叶英撇了撇嘴,大口的吃鸡蛋,不搭理他。
沈清晏笑着摇头,起身的时候倒吸了口凉气。
“四哥你没事吧?”
叶英有些紧张,连忙放下搪瓷缸,扶着人坐下。
昨天他滑倒摔进陷阱里,两米多的坑虽说下面有杂草缓冲,但……
叶英现在浑身都疼呢,何况沈清晏?
何况他一路背着自己回来,昨天吃得苦怕是比过去二十多年都多。
叶英油然而生几分愧疚,要是她再小心谨慎点,或许他们就不用这般遭罪。
瞧出叶英的内疚,沈清晏苦笑,“傻孩子,这跟你有什么关系?”
谁都不想跌落到陷阱里,更不想被捕兽夹伤着。
可遇到了又有什么办法呢。
“快些吃饭,等你退了烧,跟其他同志一起听我讲课,要是不认真听讲,小心我罚你做题。”
叶英看着那起身离开的人,伸手去抓,却连一片衣角都没抓住。
帐篷门打开的瞬间,有金色的阳光沐浴在沈清晏身上。
叶英这才注意到,他穿的还是昨天那件衬衫。
下面被撕掉了大片,露出毛绒绒的线头。
连衣服都没换,他是太累了,还是……
叶英正想着,刘冬冬拄着一个小木棍蹦跶进来,“英子姐你还好吗?”
看着刘冬冬那肿成了大馒头似的右脚,叶英苦笑,“咱俩一人献祭一条腿,倒也公平。”
小战士话多,他受了伤不能去干活本就无聊的很。
知道叶英醒了过来,连忙过来跟她说话。
“沈工照顾了你一晚上,听小气象说你晚上还哭着说梦话。”
小气象他们就住在隔壁的帐篷,听墙……不对,正经人谁会听墙角啊,其实就是无意间听到些什么而已。
叶英:“……”这种糗事,倒也不必跟我说。
她十分坚决的否定,“我从不说梦话,他幻听了。”
不等刘冬冬开口,叶英迅速地喝完搪瓷缸里的小米粥,“你不是要学习吗?我今天带你读书。”
刘冬冬嘿嘿一笑,“赵政委说了,咱们营地今天休息,让沈工给咱们讲课。”
叶英:……虽然说不出来,但我觉得自己被歧视了呢。
可耶鲁大学的教授讲课,但凡她还能动,爬着也要去听好吗!
……
沈清晏说明了来意。
邓排长二话不说拿出了硝石,“这些够吗?”
说着他又抄起脸盆,装了满满一盆递过去,“叶英同志是咱们营地宝贵的财富,需要啥您直接说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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