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珏本是为自己做的这番糊涂事尴尬不已,可这会儿听得谢妙越说越还理直气壮的模样,一时间又生了些气恼来。
“你还敢说,就算我一开始弄错了,可你后来虏我上山的时候怎么说的?”周珏恨声道,前几日两人间的对话一起都涌上了心头。
“你告诉我,那陈长庚究竟有什么好?”
“听话,听我的话!我说向东就向东,我说向西就向西,总之,要对我百依百顺!”
“从今后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叫我向东我绝不会向西。只要我做到了,你就得推了与陈长庚的婚事,怎么样?”
周珏想着到这里,又想想当时说话之时,谢妙分明是挖个大坑等着他跳下去的无赖顽劣模样,一时间,他这心里的窘迫都化作了恼羞之意。他抬眼瞪向了谢妙,一副气恼得说不出话的模样。
“那个,你不是一向有大度沉稳之名吗?这可是在大街上,你心里再有气也不能乱来啊?”谢妙看着周珏,一边慢慢后退着,一边怯懦着声音劝道。
“气都快气死了,还要什么大度沉稳?”周珏黑着脸,一脸听不进去劝的神色。
周珏一边气呼呼的喝了一声,一边大步朝着谢妙走了过来,待到她跟前时,突然间伸手,一把将谢妙的手腕给攥住了,然后带着她就往前大步走去。
“诶,你这大晚上的带我去哪呀?”谢妙嚷了一声。
“去府里,我要去找谢伯伯评评理,问问他,他家闺女这般折磨于我,我问他管不管了?”周珏很是没好气,一边说着,一边将谢妙的手攥得更紧了些。
“不是吧,见我爹?他会打死我的……”谢妙拽了周珏的手,苦着脸惨兮兮地道。
周珏听得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他停下脚步,一把将谢妙拽到了自己的胸口处。
“那我就跟谢伯伯说,您也别怄气了,索性让将这顽劣的丫头交给我,我替他好好的管教好了。”周珏看着谢妙恨着声音道。
“我爹肯定不会答应你的,我好歹是他嫡亲的闺女。”谢妙着急了。
“应不应的,一会不就知道了吗?”周珏瞥她一眼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