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年少春衫薄。骑马倚斜桥,满楼红袖招。
萍儿含笑望着他离她越来越远的背影,心中轻轻的说。
.........
动荡了几个月的边境战乱渐渐平息。
柳颐名下的死士大部分在齐国和秦国交战时死去,剩余藏匿在山谷的人,被她训练的两百个将士和萧荀联手杀死,随着柳颐死去,所有被打乱的生活仿佛一瞬归于平静。
她跟着萧荀回到曾安营扎寨的小镇修养,几日后便要赶回秦宫。
“我七哥怎么一声不吭的走了呢?”
柳翩翩是几日后才得知慕弘深走的消息,她坐在院中石凳上,颇为苦恼的垂头。
“七公子原本就是个闲不住的人,如今大仇得报,他想出去散散心,讨点别的趣,总比让他闲赋在家记起以前那些糟心事的好。”萍儿笑着打手势。
“也对。”柳翩翩望着曾经安国所在的位置,眸底隐有热意。
“再说什么呢?”萧荀从院外回来,紧挨着柳翩翩坐下,萍儿忙起身替两人盏茶,悄悄退了下去。
“我再说我七哥。”柳翩翩叹了口气,眸子的光彩黯然下去。
慕弘深身为男子却为了妹妹自愿雌伏柳颐身下多年,他曾是是那么意气风发,如今却.....
若非他心性坚韧恐怕早疯了。
萧荀默了默,覆上她的手背:“我已派人秘密跟着他保证他的安全。”
“嗯。”柳翩翩鼻音浓浓的。
晌午日头毒辣,萧荀望了眼她被晒得湿漉漉的鼻尖,起身要吩咐下人端来点冰水,她忽然从石凳上起身急促叫他:“萧荀你别走,我有话和你说。”
说着话,垂于双~腿侧的双手不自觉的紧握。
萧荀以为她又想逗他,好笑的挥退下人,在石凳上坐下来。
许久,只见她呼气,吸气,试图令自己平静,可腻白的下颌依旧紧绷,不能彻底放松。一愣,敛了笑牵起她的手朝屋内去:“想说什么?”
待到屋中,柳翩翩忽的顿足,她局促不安的望着他,似有些难以启齿,许久,她深深吸口气缓声道:“柳颐临死前说的事......”
她声音渐低下去,紧抿着唇不肯再说下去。
萧荀眸色渐深,改为握住她双肩,将她搂入怀里郑重道:“他说的做不得真。”
柳翩翩一愣,“什么做不得真?”
她所记得的回忆中,当年她初落柳颐手中时,柳颐确实曾用七哥性命威逼,想要强占她,只不过她记忆并非完全恢复,只记得零星片段,而这些零星片段足令她毫不怀疑,柳颐说的是真的,她早已不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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