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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琼花可是齐国的国花,被人践踏,等于是齐国人的尊严被人践踏,小宫女同为齐国人,越想越悲愤,越是屈辱,生怕和她同为齐国人的娘娘气出病来,脸色惨白的跪着一个劲的朝柳翩翩磕头赎罪:“都怪奴婢,是奴婢没看顾好琼花,让琼花出了事,娘娘您处罚奴婢吧。”

柳翩翩却弯下腰将她从地上拉起来,轻笑道:“没事,不就是几朵花,被人糟蹋了就糟蹋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晌午的太阳正盛,令人炫目的金芒刺在她脸上,将她眸底闪现着屈辱的泪花照的无处遁形,她似生怕被人看到,极快的蹲下身,捡起一根被人连根拔起的琼花,也不顾枝丫上的毛刺和泥泞,用那双从没沾过阳春水的纤细手指徒手挖个坑,小心翼翼的将琼花栽入泥坑中,再用土掩埋起来,日光偏移的阴影里,一滴温热从她脸颊滑下,溅落在泥泞里,瞬间消失无踪。

小宫女鼻头猛地一酸。她家公主在秦宫看似风光,可私底下这种屈辱不知受过多少,公主这般说,只是为了不令她自责伤心。

她吸了吸发酸的鼻子,赏花宴后天就要开了,如今就算找到践踏琼花的人问罪,也无济于事,那人也赔不了这些琼花。她忙命近旁看管琼花的宫女去通知殿内的宫人,要他们一并过来帮公主栽花后,正要蹲下身帮公主栽种琼花,忽的,旁侧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臂把她人拨到一边。

她一愣正要看来人,一身玄色身影已代替她,站在她方才站的位置,蹲在公主的身后,拿起支被连根拔起的琼花栽在地里。

小宫女看清来人,顿时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柳翩翩正栽种着琼花,冷不丁的觉得后背似有阴风拂过,凉意从背后袭来,霎时那股凉意传遍全身,她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她没种过花,以往只见她七哥亲手种过,便比葫芦画瓢的试着种,心想:秦宫这一帮人存了心要她在太后面前丢齐国的颜面,她偏不让她们称心如意,不但要这些琼花参与赏花宴,还要令琼花在宴会上大放异彩。

思及此,柳翩翩又低头看了一眼被人践踏过的琼花。

这些琼花虽折损的多,可若修剪一番,应当还能在后日的赏花宴上充数用用,不至于将齐国人的颜面丢光,想到着,柳翩翩胸腹间那股被人践踏尊严后的憋屈屈辱渐渐化为动力,手下不停的道:“香兰,给我拿把铲子来。”说罢,觉出指腹猛地一疼,她痛得“嘶”了一声,忙甩了甩手,顾不得满手泥泞,正要将指头放嘴里吮一吮止止疼。

“怎么了?”下一瞬,一只骨节匀称的大掌一把将她脏手拽过去,紧张兮兮的问。

柳翩翩不防自己身后有人,身子被那股力道牵引着猛地朝后扬起,她惊呼一声,眼看要和泥地来个亲密接触,下一瞬却落入一个阔挺的怀抱。

她当即吓得不轻,出于女子对陌生人的敏锐反应,想也不想的一巴掌朝后甩过去。

“啪”的一声脆响,身后环抱着她的人身子猛地僵住,攥着她臂膀的大掌移开,似摸了把她打的地方,压抑着怒意冷幽幽的道:“朕好心帮你栽琼花,翩翩就是这般对朕的?”

听到熟悉的声音,柳翩翩骇的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仪态了,一骨碌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待从地上站起来,抬头看萧荀,见他原本白皙的右脸颊上,一张混着泥泞的巴掌印赫然印在上面,一滴泥晃悠悠的从他脸上滑落,滴在他雪白的衣襟上。

萧荀黑着脸往下,瞥了眼那滴泥,原本臭着的脸更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