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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一心自保,又连续忙了几年,而今稳居邺都,没前些年辗转奔劳,慢慢得了闲,难免生出几分思念。

他发自内心感慨,萧隽稍有吃味,却并未制止。

萧隽心里明白,唐青举目无亲地来到大邺,梁王府于他而言,是无可取代的存在。

可这六年,唐青没与那里的人见过一面……

茶盏已空,唐青自己续了杯,正要给萧隽续上,见他面色沉静,便轻唤:“子深?”

萧隽深深注视他,继而牵起,朝书案走去。

唐青顺从地跟着,还替他研墨。

萧隽当即书拟圣旨,是关于南郡梁王府的。

唐青定睛细看,眸光渐渐动容。

“子深,你……”

萧隽抚着他的手背:道:“大邺是青儿的家,断然没有不见他们的道理。”

说罢,让李显义把圣旨传到南郡。

萧隽解了梁名章不得踏足邺都的禁令,对梁王府这些年在南郡,甚至带动涿州各郡的举动,表示了嘉奖。

萧隽并非一叶障目的人,有罪惩处,有功论赏。梁名章过去无意造铸的欺君罪行,已该抵消了。

他问:“青儿可怪我?”

唐青看着萧隽的眼睛,过了须臾,轻轻摇头。

“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有些思维和想法注定和你不同。皇帝掌管天下,言行举措自有考量,我改变不了,也没想着凭一己之力来扭转这个时代运行的规律。”

他做不到,也办不了,只能尽力。

成功固然是好,失败了也在情理之中,连当初他为保全“自我”时,不也带了孤注一掷的心理。

而且这些年他和梁名章保持定期的书信来往,若萧隽当真有心断了他们,何必给他们至今联系的机会。

唐青微微一笑,道:“陛下并非想象中的冷硬,若不触及国政,凡事都给人留了回转的余地。”

这些年大邺逐渐稳定,经济升涨,百姓逐渐安康。

朝堂的一群老头愈发得闲,没事就上奏,奏的目标正是萧隽。

这帮老臣规劝他早日立后宫,更甚下了朝,虽未得召见,兀自跑到颐心殿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搅得诸多百官私下里啼叫皆非。

饶是如此,萧隽也只令这些顽固老臣回府面壁思过一个月,无要事不得入宫。

萧隽与唐青交往两年,内心都软和了不少,若照以往手段,可得给这帮老臣上一顿棍子,叫他们收收瞎操劳的心,最好在府里躺上两三个月的,省得耳边不清净。

一些顽固老臣派看不惯唐青,也有默许了唐青身份的,甚至想把他往更高的位置抬。

唐青和萧隽愈发亲密,且身为朝中能臣,若是登上君后一位……

他与皇帝掌管山河,梳理朝政,整顿后宫,委实绰绰有余,再合适不过。

*

八月中旬,唐青和萧隽沿着王城闲游,赏了一日的凌霄花。

他们在茶楼休息,听到外来贸易的商人说起胡族入犯北境的杂闻。

翌日朝会,接到冀州来报。

密报上说眼下临秋,今年胡族多地遭旱,颗粒无收,多股游军于北地边境军镇多处挑衅,欲劫掠粮食物资。

萧亭已特调镇压边关的将领迎战驱逐,北境打了好几日,消息才传到王城里。

大邺这些年注重发展外交,大国的恩威礼仪声势浩大,多个邻国和外邦无不示好。

胡族却不太安生,偶尔挑衅,又沉寂般退至境外,今年遭遇旱情,南下的次数频发起来。

消息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