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青:“回陛下,臣……”
萧隽断了他的话:“孤已查明幽州一众官员底细,这些人,会与推进突桀的事宜一同处置。此子有勇有谋,又救了卿,孤不会亏待他。”
“卿可还有什么话想问的。”
唐青:“……”
他能想到的,萧隽岂会想不到?
念头虽是如此,唐青仍选择把心底的顾虑说开。
“陛下,冀襄王为救微臣才会贸然越境出兵,事出有因,责在微臣,望陛下网开一面,从轻处置冀襄王。”
萧隽不轻不重地笑了声:“卿在担心皇叔?”
唐青:“……”
萧隽淡道:“此事孤自有定夺。”
唐青做事看似不留余地,但只要不触及他的底线,对他毫无保留地付出真情,纵使不会回头,可也绝非不念丝毫旧情的性子。
或者说他与之分开的人,都毫不意外地为他这个人所折服,愿意同他做回普通朋友的关系。
皇叔如此,韩擒如此,连同那些只能将心中爱恋藏在内心的人,亦是这般。
萧隽已得知唐青与皇叔分开,既无情感牵连,便不会在此时咄咄追问,省得让唐青对皇叔萌生了怜意,对这份断了情的人滋出不舍。
萧隽伺机而动,此次定要把唐青留在身边,决计不能让人乘虚而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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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月,西北边境万民齐乐,突桀归顺,意味着以后他们再也不用担心受怕。
严冬大雪不止,冰雪封了返往邺都的路,萧隽暂居幽州凉城,同时处理收复突桀的后续事宜。
期间,唐青责被勒令卧床休养,每日按时服药餐食。
萧隽给他派了名贴身丫鬟伺候,小丫鬟很会看脸色,凡是唐青有要踏出房门的念头,立刻苦着一张脸,好像只要他下了床走出房门,天下一刻就会塌了似的。
小丫鬟道:“大人,奴婢奉皇命照顾您,若有丝毫不周,皇上便会问责奴婢,给奴婢十条命,也不敢触怒天颜呐……”
唐青悻悻,如此吃了睡睡了吃地养了十余日。
萧隽处理了部分突桀事务来见他时,唐青眼神里难得有些幽怨。
萧隽看着他,淡淡扯了下嘴角。
“卿是何眼神,若不逼着卿,怎能养回脸上这点肉。”
唐青道:“百官繁忙,臣却闲散十几日,心中实在愧疚难安,望陛下恩准微臣出去帮忙。”
且幽州边贸暂无消息,唐青派丫鬟帮他询问,对方也只摇摇头,一问三不知。
萧隽坐下,目光仍看着他:“莫要心急,孤自会安排卿做另一件事。”
唐青迟疑:“幽州边贸,毕竟是皇上交给臣的……”
他话刚落,即刻闭口。
兴许是这些日子卧床休养,致使他闲散过度,又或前一阵连续出现的波折教他忘了思考。
时至今日,突桀归顺后哪里还有什么幽州边贸。
突桀既已纳入大邺版图,即是国内贸易,无须他这名监察史操心。
唐青垂眸:“臣愚昧了。”
萧隽道:“过几日孤遣人护送你到突桀走一躺。”
唐青自战场上出现,伴着圣光从天降落,数万人亲眼目睹,此事早就在坊间传遍了。
这些时日,百姓早就将他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