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亲密,比起刚才思绪混混沌沌地跟着身体晃飞的时候,来得愈加清晰强烈。
他闭眸养神,看似淡然,被落发半掩的耳垂和面颊实则已经红透几分,牵出火热,叫他难为情。
韩擒低声问:“可还难受。”
细瞧检查一番,还是需得上药。
尽管韩擒再如何小心,那种关头,并非能控制得住的。
唐青脸颊埋入枕内,闷声道:“第四层柜里,有一罐药膏。”
韩擒猛地抬起双目,眼中平复的灼意竟又要燃起,好似要将他再次彻底的灼穿。
唐青索性没有动,避开那道能把他灼烫坏的视线,半窘迫半暗恼地解释:“成年人之间感情,水到渠成后自然什么都发生了,总会有这么一日,有备无患……”
他越说越小声,炽热干燥的气息扑在耳后。
韩擒半曲前膝,撩起他的落发在红透的耳边啄吻数次。
小巧的耳垂袭来些许痛楚,又叫对方珍视地吻了吻。
唐青止不住颤抖,抬脸侧首,和那双灼人的眼睛对视,眸里的光盈盈波动,漾开涟漪。
半晌,韩擒敛起粗气:“……药上好了,后厨备有参汤,我喂你喝点。”
唐青身子弱,往后几日,需得注意补血补气。
韩擒几乎落荒而逃,唐青注视门外,慢慢扬起一抹笑容,继而安然疲倦地躺好。
帝王诞辰,百官休假三日。
唐青借此机会调理身体,韩擒每日下值都会悄然潜入府中,事事伺候,无论他要去哪都被对方抱着,把他当成瓷器做的似的,未曾假手于人。
唐青无奈又好笑:“何必如此紧张。”
韩擒紧握他的手,抵在唇边吻了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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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唐青将身子养得七七八八,一早就前往宫里上朝。
议完早会,文武百官散朝,唐青和韩擒远远对望便分开,各自去忙着手头的事务。
他去了尚书台,先和寇广陵商议应对幽、冀二州灾情的策略,再对计策的详细内容进行细化,一忙就过了晌午。
冬日阴蒙蒙的,不透几分光。
案前忽然落下一抹白点,唐青注视良久,右手停笔,起身推开窗户。
他站在窗前遥望天幕,灰色的云层飘下点点皓白无暇的雪花,今年入冬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悄无声息地降落了。
偌大的皇宫笼在初雪之下,雪势逐渐茫茫,枯萎的枝干覆上一层薄白雪色。
尚书台来了在御前侍奉的宫人,宫人传达圣谕,让唐青去颐心殿一趟。
寇广陵收起他的文卷,道:“剩下的我来写,先过去吧。”
唐青道:“有劳大人了。”
他和宫人下楼,在大门前遇到外出忙完公务回来的李秀莽。
李秀莽看着引路的宫人,再看唐青,欲言又止。
最终只道:“外头风雪寒冷,路上注意些。”
唐青浅笑着言谢,未曾耽搁,很快跟随宫人到了颐心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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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殿后,温暖的气息席卷全身。
唐青解开狐白斗篷,轻轻抖落上面覆盖的雪花,转交给宫人置放。
殿内瑞兽鎏金香炉蔓出白雾,沉香袅袅,萧隽坐在棋案前,并未抬手布棋。
见他来了,道:“过来坐下。”
唐青领命,撩起衣摆坐稳,面前棋盘空空,一旁放着熟悉的盒子。
是他送给对方的那副象棋。
萧隽揭开盒盖,随意拿出一枚棋子:“这是什么棋。”
唐青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