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清晰印着。
那个陌生又熟悉,城中压着的封印,心里怀着无比的憎恶与不屑!
他恨!
“你为什么忘不了,你为什么不愿意为我留!你不是说过不会丢下我——”
“阿崛!”
青影一闪而至,伸掌就将那觉醒之意当头敲下。青衣的面具之人是站在一边喃喃自语:“难缠到要让我出力到底啊,真不愧是……宗主。”
青衣转面:“还有你,小辈。对你的岳父大人还真是忠诚。”
“伯父……”阿律黑暗中抬眼,“与你不同。”
来人嗤笑:“当然不同,我不疯嘛~”
***
“柳纡荥!混蛋!睡了不认账!”
坐在花坛边上,陆薏苡撑着下巴,看着街边练剑的人,想起阿凌伫立不动的剑法。那时也是动辄武力解决,但是结果,依然是薏苡退败居多。
“薏苡,没有创招可不行,快剑有的是,你能及得上琦吗?”
琦……那时不过是柳凌逸强行把她引入歧途的一个暗示。但是往后十年,没想到有了十年让她静思的机会。也是从此,让她回忆及那每一个细节,都历久弥新。
“没有我,你也许会成为比那个女人更厉害的剑客。”
先是“那个女人”,而后才是“没有我”。
那时候,他果然就在存心求死、安排后事了吗?
让她成为像柳飞白那样的女剑宗——孤寡老死。这么自私,一看就像是他所为。
薏苡反而笑了。始终如一的坏,早知他没有那种气度!
想出了这人小肚鸡肠的弱点,薏苡揉了揉额头,突然犯起困来。还是找个地方先睡一觉吧。
离开柳纡荥果然运气很好。
“你还好吧?”熟悉的男声出现。
陆薏苡急睁开了眼,怔了一下:“王奇?!”
困得眯眼的陆薏苡和对旁人毫不在乎的王奇,显然都没有发现旁边延展的小道上,行人止住了脚步。
王奇打量她眼下困顿,也无意多话。
“找地方休息吗?刚好梦世今天也请假。”
“他怎么了?”薏苡抬眼问了一句。
王奇见她毫不吃惊,眼下微沉,开口道:“问他也不会说,是支箭矢伤了他。”
薏苡也点点头:“昨晚受的伤,肯定不想让纡荥医治,然后欠上人情,于是溜掉了。”
王奇松了一口气,也把薏苡搀了起来。
***
到了高楼上,往下望就知道,为什么王奇会刚好出现在那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