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生晖一步不敢动弹,就被带了回去。
重新醒来,灯光昏暗、沉沉欲睡,张生晖就听见有人在讲:
“纡荥给我的止血散,让我替他也砍上几刀。”
只见说话少年还轻佻地朝另一个少年飞了一眼,道:“看着吧,这种游戏,我最擅长了。”那少年不想和他说话,只道:“别把自己命玩掉就好。”说着从唯一的口出去。
少年甩着匕首,不怕这人还能出去,当然也无所谓顾忌,开口便道:
“我们玩个游戏吧,视问题的重要性。不重要的,回答不上来,我就在你身上划上一下;重要的,回答不上来,只能割你的鼻子耳朵。怎么样?”
张生晖也不是吓大的,观察了一下环境,非牢非刑的,只有一把匕首能怎么样?有本事杀了老子!
“呸,要问就问,问完老子还要接着睡觉!”
少年笑道:“好啊~”
烛火暗光中……
“喂,中间有一次你被吓醒,喊的水荇是谁啊?”
少年凑近,张生晖看见少年眸子很亮,带着痞气,五官不说多精致,也是一个开朗大气的长相,而且身材……
还没注意少年已经开始发问,张生晖只是愣了一下。
“啊!”左边一阵痛楚,剩下一片冰凉,少年已经熟练地撒上了止血散,匕首上还完整地躺着一只新鲜的耳朵。
少年微笑如同催命,张生晖浑身冰凉。
“上一个人,我砍了六千零十一刀。肠子都流出来了,还是没让他死,而是让他跪在我母亲坟前忏悔。”少年凑近,小声道,“你敢吗?”
张生晖拼命摇头,没有血流出来,耳朵听到的声音却已经略有不同,不过没有时间去想它。
张生晖拼命想着答案,但是少年左侧观察着,依旧感叹道:“真的很神奇啊~生了生了!”生了什么?
杨梦世撤回手上瓶子,好药别浪费在猪身上啊~
伤口已经愈合,长出了鲜肉,效果肉眼可见的明显。
张生晖并不知道,只是识时务地答道:
“水荇是水家上一辈,就是我们这一辈最杰出的人,提到他,都是心服口服。”
想到那个少年,就是刚见过的少年,和水荇脸庞相似,怕是有什么关系,便话题一转答道:
“我就是偶尔去墨池城,看过他,觉得姿容秀丽,过目难忘。后来他突然死在姓花的女人手里,不过水家也报仇了。”
“很好。”少年不在乎答案,笑拍了拍他的脸道,“听话就好,我最讨厌有人在这个时候都出神不听我说话了。我再问你……你妈叫什么?”
“啊?”张生晖愣了一下,见少年手里闪着寒光的匕首又要捅下来,急忙喊,“等,等等…我想想…我想想…谢…谢…谢…文君!”
“恭喜你又答上来了。”少年笑得一脸纯良,“不过连你妈的名字都要想那么久,我帮你刻上去永远记住好不好?”不管张生晖回答好或不好,少年都上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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