薏苡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转换了握剑的手式,甚至拉开一小步,蓄力迎敌。
赵绣风则始终背对着另一战场,当另一股刀势从背后袭来时,习惯向右让去。
想来这小丫头片子一直窝在穷乡僻壤的,能有多少见识和经历,遂将刚刚的担心卸下一点,让薏苡反手接砍。
反手?赵绣风错神,一小步变作了一大步,见这个女孩正面接砍,先是一阵狂喜。范立林的落地砍,不知将多少高手斩成过两半。
自上而下,力破万钧,避无可避。
却没想到,一记反手横推,眼见精准的刀势向右偏去。偏范立林还顾不上惊讶,必须收住下沉的刀势,回护洞开的满片破绽。
女孩迸发惊人的剑势,与此同时,灵活地避开后续的杀招。
很奇怪。这个女孩就是很奇怪!赵绣风知道自己丈夫此招的力量,就算是有技巧,一般也轻易躲不过。可这个女孩不仅破了,也躲了,并且一改与自己搏斗时的劣势,与范立林战成了旗鼓相当。
赵绣风满目震惊,立时知道女孩刚刚在藏拙,也立时知道女孩的内功修为也不低。两人实力相差过大,如果此时出手夹击,而没有一手将人击毙的绝招,反而会变成丈夫在对局中的破绽。赵绣风此时无比痛恨自己,为何立志只做女人中的巾帼。
就是这一点点焦虑松懈!赵绣风眼前一花,右腕一麻,是什么暗器?
绣缘刀已经脱手,但是落地的声音并没有传来。刀从背后捞起,赵绣风再想近身,刀势转化,刀尖正指着赵绣风的颈下,颈脉偏不离的地方。
右腕抖动,刀锋未偏离赵绣风脖颈分毫。
“放开她!”范立林着急,见吴帅像根桩一样杵着,一边顾着爱妻,一边还要应付前面短剑的攻击。
柳纡荥当然也不放过这个巨大的漏洞,手掌下,银针接连飞出,风刀瞬间只格挡住了一半,纷纷刺入范立林的几大要穴,分毫不差。
也不放过剩下的吴帅,夺剑封路,出手要穴,范立林才发现他近身也不弱。
瞬间四人被制,吴帅也要挣扎:“你把我大哥怎么了?”
“我又不伤人命,爱怎么样怎么样。”柳纡荥笑道。
才转向薏苡。
“干得不错,我们把武器收缴了,这波也就赚了。”
“你有亏了什么吗?”薏苡终于不留情面地制住了赵绣风。
“当然,但是还来不及引发什么,就被这个女人破坏了。”纡荥仔细观察着笑道,“也就这样,不怎么样嘛。”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赵绣风看范立林咳出了一口血,到底心疼。但是这种情况,除了被杀人灭口,她实在想不出有什么好的结局。
“没打听清楚就来了啊。”柳纡荥笑道,“算你们运气好,我们不沾血。对了,你们是怎么意识过来那只是个局的?”
人在屋檐下,赵绣风“哼”了口气,说道:“祁家那三傻,除非撞了狗屎运,怎么可能拿得到四方之石。”
“还是不说实话。”纡荥道,扬脸。薏苡微用了点力,赵绣风顿时渗出几点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