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你们今天二对一不光彩!”少年大喊。
“……”薏苡一愣,纡荥一愣。
少年已经像油滑的一样哭出了声:“大哥哥,你忍心吗,啊——”
抽了一下眼,纡荥看向薏苡。
“把他面罩给我扯下来!”转瞬薏苡就转好了,“我也不想杀人,但是见一次砍一次。”
少年抬眼,像是第一次观察这个女人。
“好。”纡荥立刻很配合地捏好少年的下颚,但是直接取管刺入少年的颈部。薏苡微微吃惊的目光下,纡荥已经撤手。“这样好了吧?”
少年垂下眼眸,肩头微垮,拥有无限的冷意。
“你……”薏苡不知道该说什么。
“滚。”纡荥把人扔出去,也似乎扔掉了那牵绊的兄弟情。
那一刻,仿佛他亲眼看着凘逸含笑吃下他给的桂花糕,混着千层醉发作的样子。
整整十二个时辰,他都坐在他的身旁,对哀嚎熟视无睹。
“下去给你嫂子道句歉,她回来我就原谅你。”
那时的笑,不似人,似魔。
尚存长兄责任,但如果有循环,或者有劫报,他会同样扼杀于始。
薏苡下楼去捡餐盒,回头道:“那是什么?”
“千层醉,他想自杀可以去吃他最爱的……”
深知纡荥刁钻的薏苡,摇摇头,莫非最爱吃的东西要忌口了?
跟上两步,却见纡荥微顿,在台阶上停住了。
“薏苡,你先走,我好像忘了告诉他要忌口什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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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而僻静,长长的沿河观台,有的甚至没有灯光。
柳纡荥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眼前黑衣黑发的少年。胸前晕开深色的痕迹,眼中吃惊、杀机、冷寒一一闪过。
“柳凌逸,你也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少年乖巧的脸上,难掩的凉薄,“要是不行,就交出族长之位,要报的仇,我们帮你报,占着茅坑不拉屎算什么。”
“你要什么?”柳纡荥平静的声音响起。
河水涛声如同心跳,一阵一阵,在黑夜中清晰。
“他们不知道你怕什么,我却知道。”少年音张扬的气息,轻笑,还有少年得意,“你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