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不是没做过。”柳纡荥道。
“哼,我根本没有传消息。”樊九声不屑道。
“我去,真的假的?未婚妻你都没联系!这么大年纪性冷淡啊?”柳纡荥好奇道。
樊九声扫了他一眼。
“对了,这个人你为什么救?你这么早就要开始对付茅家了?”车驶入车棚,樊九声还有心情再问一声。
柳纡荥叹了口气:“现在这样,‘以及人之幼’、‘以及人之老’都是奢求的时候,这孝子不错了。我救人从来不是为有人感激我。”
“那为了什么?”樊九声问。
“刷气质。”柳纡荥道,“你我都是手底沾血的人,稍微洗刷一下不好吗?”
“……”
锁门的时候樊九声丢下一句:“你无耻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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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强子早听说过有这么一家黑店。他们收人器官,卖人运势,心都是黑的。凡进去过的人,没有不被吓一通出来,然后敬而远之的。
有闲人报过警,也从来没有查出过什么,就一直这么开着。
但是刘强子是不得不来,他母亲老了,全身体都出了不大不小的毛病,尤其是肾,据说状况很不好。可惜母亲是A型血,他是AB型的,不然有一丝希望他都想亲自试一试。
刘强子是本来村里出了名的孝子,而且南北跑货小积了一些资产,但是乡里几个村都不敢把姑娘嫁给他,都说他有病。
也是,他爸有病死得早,他的兄弟姐妹也只活了他一个。这是十分少见的。
母亲辛辛苦苦把他养大,供他读书。去县里读完高中后,眼见同学转身高高兴兴进大学门去了,他却不敢对母亲说,而是一个人两手空空去了南边,他觉得那里冻不死人。
每月给家里寄钱,也只敢说自己勤工俭学攒的。
不过死死熬着,也终于遇到了一名贵人。从小赚一笔,到逐步增大,他花了八年的时间。
八年时间,他已经变得和外面的人没有区别,当然也知道了父亲和姐姐哥哥得的是一种叫血友病的毛病,而自己并没有。
借着看病的由头,他带母亲离开了那个母亲一辈子都没有抬起头的地方,没想到真的查出不小的毛病。
刘强子反复责怪自己,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母亲的状况,甚至在自己刚开始有钱的时候,事实上就可以制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