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没有握刀。”薏苡眼底含锋,再次出手。
“我手上,你有机会拔剑吗?不如我让你一手。”柳纡荥道。
蓄了一掌,两厢推开。
剑?木烦目瞪口呆地看着薏苡从裤脚抽出一把剑,拍着胸口直叫好险。
随手带着凶器的女人,都是不大好惹的。
柳纡荥也不客气,接剑出鞘只在一瞬,两人就在回廊里展开了切磋。
夜凉,草木,重影。
剑芒,剑气,剑音。
房檐瞭望夜空,平野升起星辉。如剑的利,如风的疾,如草的劲。
依靠不断近身才能获得进攻权的薏苡,与大开大合打法颇为飘逸的柳纡荥,本来明显的攻守,实际却显示得不那么明显。
旷野空地,一直是柳纡荥不断骚扰牵扯,外人看来应该是一场分外好看的追逐游戏。
木烦倚着门柱,斜着头看两个年轻人打斗,他是半分不懂,但不妨碍他欣赏意境。
“看你就没和高手过过手,真土的样子。”少年朗朗的声音传来,木烦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多愁善感得想要迎风流泪。
虽然这是在欺负一个女生。
“别动不动说人土,你这招本来是不留影的,结果还不是被我抓到了?”女声憋着一口气,似乎是恼了,“别动,能不能别那么多花招!”
“我早说你疏于练习了吧?虚实都分不清。”男声又道。
柳纡荥又是一个大开大合、虚实交替的“飞鹤孤影”。
上过当的薏苡不敢趁虚而入,畏首畏尾又遭到纡荥一剑穿透犹豫的缝隙。
剑再次架在脖子上,薏苡再次拨开,这回真的恼羞成怒了。
“再来!”
方法已经换了一套又一套,最终也还是换来一句“再来”。
“野战,啧啧,太激烈啊。”木烦摇着头,表示看不懂其中的胜负,不过越打越激烈真是精彩。
黑夜中,不知联想到什么,又不由“老脸一红”。
“啧啧,年轻人啊。”再次摇头,感觉身侧多了一团黑影。
“樊小哥?”轻声问。
转过来果然是那张朴实无华的脸。
“木先生。”樊九声也打着招呼,这应该就是有事要讲了。
“你不像普通的仆从。”木烦道。
“木先生难道不知道,这入口之物,最是难防。既然公子交给了我,我自然是公子心中,最信任的人。”
木烦若有所思。
“木先生你是过来人,你认为他们之间还缺少什么?”樊九声出口即是大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