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并没有。反而樊九声直接入了座,三人在那边三缺一。
这小樊,虽然坐在下首,虽然一副非礼勿视低眉顺目的样子,但这也太过分了!自己一个长辈为什么要窝在这个角落?
“喂!”
头脑一热,端着“最爱”冲了过来,木烦尴尬站着,只有美人抬眼看着他,还一副看热闹的傻笑。
“你好,漂亮姑娘。”不自觉打着招呼,“我叫木烦。木,金木水火土的木,烦,也是从火从页的烦,我是……”往柳纡荥身边一靠。“他舅。”
“舅舅。”姑娘很容易出了口,柳纡荥不觉一愣,同时愣住的还有木烦。
樊九声镇定地抿了一口酒。
“舅舅你真年轻啊,看着像阿凌的兄弟似的。”薏苡介绍说,“我叫陆薏苡。”
“一一?什么一一,你爸妈可真够偷懒的,取个名字叫一一。”木烦说着。
“是薏苡,草字头下面‘意义’的‘意’,‘以后’的‘以’。”薏苡笑道。
“还有这么怪的名字呢?”木烦自觉可以入座了,摆着餐盘,樊九声又给他盛着饭。
“我自己起的。薏苡明珠,很好辟邪。”薏苡继续说道。
“咳咳……”木烦不可置信地看着这姑娘,“那你本名是啥呀?”
“正要说这个,我正忘了。听说舅舅是神算,有没有办法找找我的家人。”薏苡饶有兴趣地说道。
“咳咳,这个……”木烦很尴尬,转头对柳纡荥说,“外甥媳妇多大了,不得了啊,你比你父亲能啊。”
自然是没有回声的,柳纡荥眼都没抬,给薏苡夹了一筷菜,嘱咐道:“多吃饭少说话,不,也别多吃,晚上我和你比剑,嗯?”
陆薏苡下筷迅速,点点头:“还是这么好吃,阿……啊,九声哥,你是怎么做的?”
“耐心。”
陆薏苡就不说了,戳了戳筷子,快速塞进嘴里嚼得很快。耐心什么的,她从来不用在烹饪上。
用餐过于安静,木烦倒是不敢自言自语,但敢打量对面这个女人。
刚刚侧光看到她额角硬平,此时正面看着倒是不窄。眉眼鼻口,该薄命的配置都没有,连额到颌都不宽不窄刚刚好,居然是难得的大富大贵……哦不,俚语说惯了。居然是难得宜室宜家,有贤助之相的女人。
果然大外甥是知道自己命薄的,找人来给自己压一压吗?
看他手下的面相个个都像挑过一样,连找个老婆也“动机不纯”。
不过想在脸上看尽一生,也是会看脸吃亏啊。
陆薏苡脸够温婉,人却不是逆来顺受;有些人忠相邪心,大外甥迟早吃闷亏。
怎么少吃,习武之人也比一般人食量大上不少。但是比起木烦的慢吞吞享受型,三人很快吃完,齐齐放了筷子,木烦感受一股莫大的压力。
“你们……”
“好好吃。”柳纡荥道。
就这句话,木烦就有种不好的直觉。姑且称之为小兔子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