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理一理啊~”纡荥正襟危坐,说道,“这个要从一宗大家的辛秘说起。”
“茅修竹茅修兰,是茅家现任家主茅思齐的一双子女。但是就在两年前,茅家的少夫人突然和家庭医生好了,所以两个人就协议离婚了。明面上这个少夫人是出国修养,其实是和人双宿双飞去了。但是这个陈家,有自己的势力,和我们知道的陈家是有连宗的,所以茅家连脸都不好撕破……”
“狗血……”薏苡话都不好多说了,虽然剧情很扯淡,出于对柳纡荥的信任,薏苡努力听下去。要是梦世的话……权当听故事了。(为杨梦世找找存在感)
“这就要说到茅思齐了,他父亲茅言忠当年也是有英俊之名的,但是他的长相就是偏一般一点,据说是遗传自他的母亲。他的一双儿女,儿子还好,今天看见和茅思齐有五分的相似,但是女儿因为长得过于俊俏,加上迁怒,应该是觉得不像自己吧。”
“是长得像母亲吗?”
“是啊,相由心生,其实陈氏不是一开始就出轨的,怎么可能儿子是女儿偏偏不是。只是女儿长得太像她母亲,自然而然的迁怒罢了。”
柳纡荥很自然说出别人家的家务事,好像只是一般风传八卦一样,薏苡眼神闪过,自嘲一笑。
而柳纡荥只是偏到久远的事情上了。亲子类母,多正常的事情……
“所以你看到了,那个小女孩整个精神都不大正常。”柳纡荥道,转过来,看着她。
“两年之间……”薏苡沉思道,“两年之间,母亲祖母接连离开,祖母,死于非命……”
叹了一口气。
“你再想想,那个蛋糕。”柳纡荥低低地说出口,薏苡整个打了一个冷战,惊恐地看着他。
“你想想,整个家里,唯一对她好的大人,因为她嚷着要吃蛋糕,去给她买,最后……”柳纡荥声音变得冰冷,无情,淡漠,“再怎么不懂事的孩子,在这么压抑的环境里,所有人的冷视,怎么可能不压出毛病?大家族的通病,往往就是比小家——更-加-冷-漠!”
“你明明……”薏苡几乎脱口。
“啊?我在说茅家啊。”柳纡荥愣了一下笑了,“老了烂了自然会腐朽,人也一样。”
晚风浮荡,没有月色的深秋,惊起一片片不舍离开大树的旧叶。
“是为了小孩杀了大人,还是大人……”
“谁知道呢?我只知道茅老夫人死于非命,而她的孙女已经被养废了,今天刚刚遭遇了一起绑架……”纡荥道。
“你们世家都那么复杂吗?”薏苡问。
柳纡荥轻笑:“不好一概而论。亡族了不是还是挺听话的吗?”
薏苡再次抖抖自己的鸡皮疙瘩,对他的恶趣味不置可否。
但是对于茅家的事,薏苡道:“纵容绑架,又叫上那么多警察。逼死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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