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别人和被人坑,你喜欢怎么样的?”
“我当然喜欢坑别人的人,只是千万要带上我。我喜欢看热闹。”薏苡道。
“得寸进尺的要求。”
“柳纡荥,千万不要小看女人,也不要擅自决定什么事情。有些事,可以过去;但是有些事,留下了就是留下了。”
渌江边,风雨交加,水流愈急。
“你的鞋……”落到了水坑里。
“怎么了?”薏苡依旧一脸笑容昂着头。
“薏苡,现在不是夏天了。”柳纡荥叹道。
“想背我吗?”“那你举着伞。”
“好!”
风雨归途,几经波折,倒还同路。
“我母亲十年前就过世了,死不见尸。”
“她本可以带着我撇开他们独自逃命。但是她选择把自己的女儿交到别人的手上:一个她口中,她和她最爱的人唯一的联系——女儿,轻易许诺他人照顾。”
“你走得真是慢,再慢一点……”
柳纡荥缓步。
薏苡吸一口气,说道。
“我记事懂事都早。还能记得父亲改刀为剑,教我习剑时的风姿,也能记得母亲非同一般的步法。”
“他们居然都试图更正我,让我坚信:我是一个父母不知的野种,母亲丢下我一个人走了。”
“我也不是认为我有多高贵,但是,我只是越来越为我母亲感到不值。看着他们恶心的面目,为我母亲的牺牲不服!如果不是我母亲引开了追兵……”
“但是当我越来越像我母亲的时候,我就提醒自己:有时也别太逞强,韬光养晦、苟活于世,不是也挺好的吗?何必总是去拯救他人。也许那人,才是我的解药。”
“柳纡荥,你背过其他人吗?”
“没有。”
“柳纡荥,你爱过我吗?”
纡荥顿了一下。
“你是爱另一个人还是我?”薏苡又问。
“都是你。”
“你这么执着,发现找错人了可怎么办?”
柳纡荥微微侧头:“那我们一起从渌江跳下去。”
“你懂水吗你?!谁说渌江能把我淹死了~”
“拖也要把你拖到河底。”柳纡荥说。
“你们男人太可怕了。”陆薏苡笑道。
“那你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