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阳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司嗔嗔知道他一向是个谨守男女伦常之人,便将自己的手收回来。“对了,你家在边关哪个位置,我安排我的人送你回去吧?”司嗔嗔听他这么说连忙摇头,自己住的地方怎么可能被周青阳知道呢?“不……不用了,不用麻烦各位军爷,我自己回去就行了,我认识路,认识路……”司嗔嗔一边拒绝着周青阳,一边想着自己哪里认识路?但是又不能让周青阳的人送自己,这该如何是好?“你不会是怕我的亲兵做出什么事情来吧?你放心,他们可不是束城的那群兵油子。”周青阳的语气里慢慢的骄傲,司嗔嗔在京城的时候就知道周青阳御下极严,自然不会担心这样的问题发生。“不是的,小女子怎么会这么想呢?只是……我这一路回去山长水远的,万一耽误了军爷的军务,就不好了。”周青阳见她一直拒绝,心中的疑惑越发的重了,原本司嗔嗔在外面穿官府的时候他便十分的疑惑,现在她不愿意让自己的人送就更加的惹人怀疑了。“这样吧,过几天我要去边关办一场公务,到时候你和我一起走,这样没关系吧?”司嗔嗔想了想,好歹能够拖延这么一段时间,看这几天能不能找个机会逃出去吧。“既然是这样,就麻烦军爷了。不过我这一段时间在您的大营里也不能闲着,不如这样,我还粗通一些医术,要是有那位军爷有个头疼脑热的,尽管来找我吧。”周青阳点点头,吩咐自己手下的人让他们腾出一个帐子来专门给司嗔嗔住。司嗔嗔看了眼周遭的环境,叹了口气,无论如何,总比跟那些束城的人走好吧?司迟池这边派去追赶的人已经回来,没有找到任何的踪迹,司迟池虽然心中已经有了准备,但是还是觉得十分的苦恼。“温启华那边现在还是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不知道八皇子的事情究竟办的怎么样了。”骆昭扬知道他担心司嗔嗔的安危,但是有些话,他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不得不说。“大帅,我也很担心嗔丫头,但是有些话,我还是想跟大帅商量一下。”司迟池看了骆昭扬一眼,点了点头,示意他说,骆昭扬叹了口气,知道自己这番话一旦说出来,只怕会得罪了司迟池。“大帅,既然你准了,我也就大着胆子说了,现在嗔丫头在他们的手里,我们自然是要救的,但是对方也不是没有准备的,他们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她和温启华的关系,再加上她是您的妹妹,等于控制住了两方的势力,不知道这个问题您想过没有?”
司迟池自然想过这个问题的,八皇子现在最大的敌人就是来自京城的抓捕,所以他们才会把脑筋动到司嗔嗔上面,但是这件事一旦结束了呢?他们是不是就会乖乖的送司嗔嗔回来呢?要是温启华按照他们的要求去做了,只怕到时候他们更加的认为司嗔嗔奇货可居,这样僵持下去,确实不好办。“要是他们一直挟持着嗔丫头,只怕咱们就只能沦为别的刀剑,他们让我们往哪儿打,我们就往哪儿打,根本无法拒绝,到时候不过是给这个天下换了一个更加残暴的君主,又和咱们现在面对的局势有什么不同呢?”骆昭扬这一番话可谓是字字锥心,每一句都说到了点子上,司迟池又何尝不知道这样的道理呢?“可是,骆将军,难道我们要放弃嗔嗔吗?先不说她为联军做了多少的贡献,温启华第一个就不会肯,我也不会。她在京城顶替我的身份在风雨诡谲的朝堂上为我隐瞒,险些被陛下杀头,且不说她是我的亲妹子,即使是个一般人,我也不能不抱这样的恩情!”骆昭扬自然是知道不可能让司迟池放弃自己的亲妹子的,这样的做法让天下人知道了,岂不是让人不齿?“大帅,我的意思不是让你放弃嗔丫头,而是说咱们不能让人这样牵着鼻子走!”司迟池看了骆昭扬一眼,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既然现在他们捉住了嗔丫头来要挟温启华,不如让温启华捉住八皇子,秘密的送往咱们这里,到时候两边都有掣肘,岂不是更加好行事一些?”司迟池摇了摇头,觉得他的这个法子恐怕是行不通的,郑驰要起事根本不是非要八皇子,可是他们这边却是缺了司嗔嗔就不行。“要是我们抓住了八皇子,惹怒了郑驰,对嗔嗔做些什么该怎么办?就算他不做什么,好吃好喝的待着他,八皇子在他心中难道重要过皇位吗?到时候他揭竿而起又有我们和温启华的帮助,岂不是直取京城,哪里需要八皇子这个幌子?”骆昭扬没有想到这一点,现在听司迟池这么一说,才恍然大悟,在至尊帝位面前,亲情总是显得这样的单薄。“那我们就这样被别人牵着鼻子走吗?到时候难道我们要奉八皇子为王?或者是奉郑驰为王?”
司迟池自然也不想最后落得这样的结局,但是司嗔嗔如今在别人的手中,难道他们还敢做些什么吗?“有消息吗?”郑驰着急的看着自己面前的亲兵,他前前后后派了差不多好几百人出去找,但是却一点消息都没有。“大人,确实没有找到,我们的弟兄传了消息回来,司迟池那边也在找,看来她没有回大营去。”郑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觉得有些奇怪,要是真的司嗔嗔在半路上跑掉了,那么她也应该回到司迟池的身边去,怎么会现在还没有回去呢?“既然司迟池那边的人还在找,就说明她还在外面,你们再多派些人手出去找,务必给我把她抓回来,对了,去抓她的那一队人呢?带上来。”郑驰看了一眼身上满是伤痕的一队士兵,他们丢失了司嗔嗔本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所以每个人的脸色还算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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