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一万两银票,轻轻地放在司嗔嗔手旁。
司嗔嗔平静的收下银票,目光里没了开始的随和,反添了几分冷意,“这等小事,夫人随便找个寺庙大师前去驱邪便可。”
中年女子闻言,笑意更深,“实不相瞒,家中相公不信鬼神之说。”
“夫人可想清楚了,确定要解决。”
司嗔嗔压下心中的不舒服,语气却不可避免的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厉音。
中年女子的笑意僵在脸上,似是回忆自己是否漏了什么一般,娇美的长眉染上了三分狠辣。
司嗔嗔也不多言,她虽不信鬼神之说,却信因果相报,她此生不求如何,只求问心无愧,不害无辜性命。
“高人还请支招。”中年女子恢复笑意,声音里多了几分势在必得。
司嗔嗔垂下眼帘,“夫人心中已有答案,无需在下多言了。”说完,把方才收下的银票,还给了中年女子。
中年女子一愣,显然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当然,她有千万种法子解决,可就是担心不够缜密,才来听听别人的说法。
司嗔嗔的冷淡和平静,更是让她觉得,此人一定是隐居的高人,闲得发慌了才来红尘逛逛,不然,一万两,任凭再何等修德高超的大师,也不会收下了又换回来。
这般一想,中年女子便自信许多,既然是高人,定看出了她的计划,原也只是不确定罢了,既然高人说了没问题,那她就可以放开手脚去做了。
“此番叨扰,这银钱就留下喝茶罢。”
中年女子心情愉悦,司嗔嗔也没有再推脱,目送中年女子离开后,这才收下银票。
“好大的手笔。”闵笙忍不住咋舌,虽他觉得银钱乃世间最俗的东西。
司嗔嗔揉了揉眉心,不耐道,“京城首富的夫人,你说手笔大不大。”
闵笙一拍大腿,后知后觉道,“那干脆打劫算了。”
“首富的靠山是户部。”司嗔嗔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深深地觉得闵笙真的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最好代表。
“……”
“不过她也是个可怜的,虽是户部尚书的女儿,却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嫡母厉害,她的肚子这辈子都生不出孩子来,尽管她把身边的丫头都开了脸,却也都是生不出的,倒是嫡母安插进去的一个接一个怀了孕。”
闵笙一愣,随即明白了过来,刚才那位夫人言中的,孩子一个接一个没了……
“一个从小受尽折磨,嫁人后还被这般折辱的女子,哪能还是个善茬。”蓦地,司嗔嗔想起偌大的温家,却是少见的一夫一妻。
孩子……
司嗔嗔的眸子黯淡下来,她曾经也多么想要一个孩子,可…当她知道哥哥的秘密后,她就害怕有孩子,不得不喝了一年的避子汤,原,在知道秘密后,她就该和温启华和离,可她舍不得啊,本就是两情相悦,好不容易在一起,如何放得下,可当哥哥铁了心要那样做时,她再舍不得,都不能拿温家几千条性命去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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