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次见面,你可以问问他是不是真的。
当时,查遍所有我可以读的书,选了‘迟’和‘冉’。听着还不错吧?师傅都说好听。”
半真半假的故事,由男子娓娓道来,就像是一片枫叶飘落寂静的湖面,细微的波澜触动心弦。
苹点点头道:“好听。我喜欢哥哥的名字。”
屋里的灯光昏暗,窗户没关好漏风,苹起身去关紧。
谁知,风猛烈地涌进来,窗户打了少女的指尖,她立刻缩手退了一步。
床沿的杨瑞霖看着少女,不太明亮的光线模糊了视野,记忆中的身影与少女的身影重合,他眯眯眼,试图看的清楚一点。
“我们的师父不肯讲自己的名字,因此我与师弟迟冉只喊他‘师父’。师父是木元神,我是跟着师父学习使用元气的。”杨瑞霖继续讲。
“迟冉有元神吗?”苹关好窗户,坐回原位。
“没有。”松浮摇头,“我们跟随师父学习了医术,一直持续到迟冉十三岁。”
迟冉与自己正好相差十三岁。
少女心念微动,正要问,杨瑞霖反而转头问她:“迟冉有没有讲过你的身世?”
“问了一次,他不肯说。”
“你没有再问?”杨瑞霖拉过一旁的被子给苹披上。苹的表情木讷,握紧被子一角沉思。
“没有。你不冷吗?”
“嗯,我不冷的。
和我一样,迟冉把你捡了回来,取了名字。师父没有收你为徒,因为他半个月后打算游历三国。而迟冉则在你两岁的时候,选择带你走。
他是对的,我们生活的地方虽然有山有水,可惜人烟少见,带你出去,才能认识另一片天地。
再后来,就是你们两个的日子了。具体怎样,我不清楚。兜兜转转,某天在黎志县看见了你们,考虑到迟冉的想法,我没有急着和你们相聚,当了一名教书先生。
苹阿,你小时候,怎么那么犟?别人推了你,你一声不吭的,我还以为你是嗓子出了问题。”
提起黎志县,苹闷闷的:“黎志县,是我烧的。我烧了一些……”
叹息一声,杨瑞霖摸摸她的头顶:“我知道,苹一定不是故意的。那天是其他势力发生了冲突,他们谁都杀,苹为了自保,才会放火烧他们对不对?”
以杨瑞霖的身份重返黎志县时,他发现焚烧的痕迹有细微的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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