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
张挺一把拉她进旁边的僧房里。
这里香客众多,林蕊想着苏氏在里头,若是她惊叫起来,反而徒生事端惹人瞩目,便皱着眉头轻微挣扎了一下,跟着进去了。
而且张挺的力气很大,也由不得她不进去。
此时距离她离开张府,已过了叁个月。
上次见面的时候他高高在上,甩了封休书给她。
现在张挺和叁月前没什么区别。
他只是瘦了些,穿着低调许多,眼窝深陷,像是奔波劳累过度,但也衬得人更加干净规矩,去了脂粉堆里打滚后的油腻。
他说:“我是跟着董爷子他们过来的。他们在后面同人说话呢。”
“阿蕊,你如今过得可好?之前……是我错了,说了些气话,这几个月来我都在想你。”
张挺说话的时候,一直没放开她的手,目光像蛛丝一样粘在她身上。
这段日子在林府上吃好喝好,林蕊气色渐渐红润。
苏氏为着体面给她裁了几身衣裳,虽不是张扬的样式,但衣料足够好,配上几件精致的首饰,瞧着不像落魄的妇人,倒像是大家的小姐。
张挺是做布料生意的,眼睛尖,一下就看出来。他还看见她头上几根簪子,都不是便宜货。
他捏着她的胳膊,陡然用力,皱眉道:“你是……给人做妾了?”
不然怎么会在京城?又怎么穿着这么好的衣料,戴这么好的首饰?
初时,被张挺拉进来,林蕊只当是被野狗咬了一口。张挺说着那些话,她面上是听着,实责盯着窗下浮动的尘埃发呆。
可说到这一句,她实在是忍不了。
“荒谬。”
林蕊气得脸色发白,甩开张挺的手,却发现张挺用了死劲儿,根本挣不开。
他急切道:“是不是?”
林蕊偏过脸,根本不看他。
她不回答,在他看来就是默认了。
张挺只觉怒火攻心,还觉得自己的男人尊严被挑战了。
他瞪着她:“你怎么这样不知自爱?就为了几个钱,把自己卖了?别人有几分真心,会像我这样念着你吗?”
他说“卖”。
林蕊盯着他,只看得他嘴唇一张一合,听不清楚具体说了什么。
她一直在想,为什么她的丈夫是这么个人?
她从前每日翘首以盼,只希望他能早点回家,在最好的年纪尝尽了深闺寂寞,结果就是为了这么个人。
他还休了她。让她没有家,丢尽脸面。
尽管这个家空寂寂的,那也是她用尽全力,委屈求全想要守护的。他就这样轻飘飘的将一切摧毁了。
一种尖利的恨涌上心头,如果可以,她想现在就叫他叫去死。
但是她怨恨的眼神不到一秒就被尖叫代替了。
他强自把她拉进怀里,臂膀如铜墙铁壁,将她桎梏于身前,火热的身躯紧紧贴着她,膝盖顶进她的双腿。
“啊!”她惊慌的喘声像一个小小的水花,那么微弱,一下就消失不见。
张挺是个强壮的男人,一个男人要制服一个女人有很多种方式,他就选择了最直接的那种,也是以前他惯用的。
他是男人,做这些事情轻而易举,不需多言。
孤男寡女,这是万万不合适的。
但她是他从前的妻子,就算现在给别人做了妾,在张挺心里,那也是他的所有物。
她冷冷笑:“你同从前也没什么分别。”
“我怎么?比那些老头子还好吗?你肯给那些人,不肯给我?”她这冷淡的神情让张挺越发动怒。
张挺搂她的腰,指尖掠过那纤软细滑,闻到她脖颈上幽幽香气,忽地起了淫兴。
他这段日子为了随皇商进京,极尽讨好之能事,处处忙碌跑腿。董家的老爷子为人古板正派,他不敢提那吟风弄月的事情,只好生生忍了半月。
如今忽然遇见林蕊,还瞧她脸色莹润,神情从容,不似从前落寞,越令人起了兴味。
他把她按在自己身上,手指往下而去,探到私处摸了一把。
“乖乖,想我了吧。”
张挺长得人模狗样的,下面那根凶器也不逞多让。他抓了林蕊的手,让她摸自己的身体。
林蕊感到屈辱,但她仅仅轻微地挣扎了一下,就没动了。因为她知道挣脱不了,索性懒得挣扎。
被野狗咬一口,和咬两口,在她看来没什么分别。
“别装了,你这里都湿了。”
张挺极擅风月,配了张俊秀的脸,更是无往不利。
“真骚。”
他弄起妇人来的手段林蕊根本招架不住,没一会儿腿就开始打颤,只能虚虚喘着气,脸颊绯红地靠在他肩膀上。
她整个人都在失神。
上次夫妻房事,是一年前,还是更远的事情?她已经记不清了。
也不知道见识了那么多美色的张挺为什么还有兴致对着她发情。
但不可否认,她很久没碰过男人了。
一直以来的躁动并不是消失了,而是被藏到了更深的地方。
她知道,他是负心薄幸之人,可身体的反应比脑子更快一步。
真的是,太久没有了被拥抱,被抚慰了……
她其实很脆弱,很需要这样虚幻的安慰。
12.
初成婚时,她腿颤得半天没下床。
张挺比她更了解男女之事,也带领她走进完全不了解的另一个天地。
在性这方面,他做了完美的典范。
张挺是个血气方刚的男人,最开始的那段时间,他对房事有种执迷的热情。
他不要脸面,去街坊的犄角旮旯里,专找些教人如何淫弄妇人的手段,全部用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