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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章 陈年旧疤65%(2 / 2)

别装 暴乐小兔 11902 字 3个月前

薄聿视线看着她,对上她坦然直白的目光,忽然感觉自己拿着手机的手感觉都有点握不住了。

他顿了顿,扯扯唇角,有些不自然地移开视线,假装去看手机,

“不会讲好听的话就别讲了,太假了。”

“没有。”楚葭视线落在他微红的耳尖上,

“我说的是真心话,你特别漂亮,是我见过最好看的人。”

“……”薄聿额角抽了下,原本还被她的甜言蜜语给砸得有些晕头转向,这会儿L又猛然清醒,“你会不会形容,什么叫漂亮,这是能用来形容我的吗。”

楚葭啊了声,“可是我就是觉得你很漂亮啊,”她顿了下,用刚才小女孩的形容,“像白雪公主。”

“……”薄聿沉默了会儿L,不再说话,只面无表情看着她。

“怎么了?”楚葭不明所以。

头顶候车厅广播响起,提示她的车次也已经到达。

“我得走了。”

楚葭站起身,也顾不得自己哪里说错了话,伸手去拿边上的行李箱。

手刚刚碰上把手,薄聿也跟着站起身,伸手摁住她的手腕。

楚葭微顿,目光看着他。

薄聿冷着脸,面无表情看着她,像是很不情愿,但又很清晰地说,

“漂亮就漂亮吧。”

他板着脸,把行李箱手柄塞到她手上,咬着牙面无表情地说,“回去记得想我这张漂亮的脸。”

楚葭怔了怔,盯着他的脸,由衷地点头,“好。”

——

一直送到检票口薄聿才离开。

楚葭按照车票信息找到软卧位置,将行李箱放到位置下面。

火车票的软卧是两个人一个小包厢,不过楚葭对面位置没有人,她把自己的床铺收拾了下才坐下休息。

手机放在前面的小桌上,屏幕亮了下,是薄聿的消息进来。

她点开。

薄聿:【上车没?】

楚葭顿了下,拍了一张包厢这边的照片发过去。

那边很快回过来,

薄聿:【嗯,好好休息,到了告诉我。】

楚葭回了个好,放下手机。

十八个小时的车程,楚葭原本订硬座是没打算休息的,现在刚好差不多睡一觉醒来第二天就到了。

隔壁和对面的软卧都陆陆续续有人进来,但她这边一直没有人,迷迷糊糊睡了一晚上,到第二天天亮马上都快到站,这边依旧没有人。

她反应了下,猜到点什么,薄聿应该是把对面的位置也订了票。

火车马上就到站,楚葭起床把床铺整理了下,去外面简单洗漱了下,准备下车。

云和的温度很低,昨天晚上就能感觉到体感温度变冷了。

她翻出来行李箱准备的棉服,想到薄聿昨晚说的,又给他发了条消息,告诉自己马上到站。

才早上六点多,薄聿估计还没睡醒,没有回。

早上六点,火车准时到站。

车厢走廊陆陆续续响起行李箱滚动的声音。

楚葭也推着箱子跟着人群一起往外走。

一出站火车站外面挤满了人,还有很多招揽客人的计程车。

楚葭越过门口拥挤的人群和一些操着熟悉家乡话揽客的计程车司机,推着行李箱往公交站台那边过去。

清晨的空气湿冷干燥,跟过往很多年一样。

楚葭等了十来分钟,公交车才到。

小县城的公交车人并不多,她上车很轻松的就找到了位置坐下。

云和只是个小县城,并不算大,尽管大伯家跟火车站完全在两个方向,但也就只花了四十多分钟就到了。

从车上下来,滚轮在有些老旧崎岖的地面上发出有些刺耳的声音。

小区很旧,七八年前家属院拆掉后买的普通住宅区,进门连保安都没有。

按电梯进去的时候,刚好有同小区的老头老太太遛弯回来,视线好奇的盯着她看,但没有跟她搭话。

楚葭也没打招呼,按下楼层。

电梯到达,她推着箱子出去。

光线并不太好的楼层,有些陈旧的朱

红色防盗门紧闭着。

回来的消息她前两天就说了。

楚葭直接抬手敲门。

好几下都没人开。

这个时间点一般应该都在家。

她等了会儿L,大概也猜到点什么,又重重的敲了两下。

又过了大概半分钟,门从里面打开,混杂着一股沉闷难闻的烟酒味和一些分不清的气息。

开门的是个染着头黄色头发的年轻男人,还没睡醒,惺忪着眼睛,

“敲什么敲,你他妈……”

对方话没说完,眼睛忽然直勾勾地盯着她看,又骂了句脏话,语气谄媚的说,

“妹妹,你找谁啊?”

楚葭没说话,推开门,把行李箱拎进去,直接掠过人进门。

对方愣了愣,站在门口有些懵。

屋子里一股通宵后的烟酒臭味,沙发上还躺着个同样的年轻男人。

楚葭看也没看,直接推着箱子往里面的房间走。

进门的声音显然也惊动了沙发上的人,但他只侧了个身又继续睡。

刚才开门的黄毛走进来,踹了脚沙发上的年轻男人,语气不怀好意,

“楚竞,你家进了个女鬼啊,还是聂小倩那款呢。”

沙发上的人不耐烦的掀开头上的抱枕,动也没动,

“滚,别烦老子睡觉。”

“我说真的。”黄毛盯着刚才打开的房间门,门还没关上,行李箱放在外面,只有纤细的身影在昏暗的房间里晃了晃去,晃的人心痒。

“长得可真够漂亮的。”黄毛眼睛盯着那边,挪不开。

沙发上的人也被吵烦了,终于不耐烦的起身,赤着脚踢开地上的空酒瓶拉开冰箱喝水。

楚葭从杂物间出来,把行李箱推进去,视线一眼也没看过来。

黄毛愣住了,“不是,到底什么情况,这到底谁啊?”

楚竟面色讥讽,扫了眼那边的门,扯出个有些阴冷的笑,

“我堂妹。”

“啊?”黄毛愣了愣,“你还有这么漂亮的堂妹呢?”

楚竟没再说话,走到沙发边,翻出手机点外卖。

屋子里静悄悄的,也没开灯,窗帘拉了一半。

整个屋子里也就他们两个年轻男人,和房间里的楚葭。

黄毛心痒痒的盯着那扇门,忍不住开玩笑,

“介不介意给你当妹夫。”

楚竟喝完水,把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行啊。”

他笑了声,往杂物间那边看过去,声音不高不低,但里面差不多也能听见,

“你不怕被她捅死就上去呗。”

黄毛愣了愣,“你说这么吓人……”

楚竟没说话,只扯了扯唇角,抬手去拿茶几上的烟。

有些泛着老旧的窗帘缝隙里有光线进来,照在他手臂上,从手腕到膝盖那一块,有一条很长的蜈蚣一样的狰狞疤痕。

像陈年的旧刀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