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泳道的澳大利亚选手和陈鲟咬得很紧,直到比赛结束,五号泳道上五星红旗第一时间出现,苏新七这才松了口气,露出了一个笑。
镜头扫向陈鲟,他摘下泳镜,和两边泳道的选手击了下掌,夺冠后他并没表现得多激动,演播室里的嘉宾说他在奥运会上夺冠的时候也很淡定,明明年纪不大却有种老将的风范,不骄不躁宠辱不惊。
“少年老成。”孟芜回头看到苏新七怔怔地看着电视屏幕,入定了似的,她咽下鱼丸,说:“你很喜欢他?”
“嗯?”苏新七回神,视线还留在电视屏幕上,记者在采访陈鲟。
“陈鲟,你喜欢他。”孟芜这回用的陈述句,“你很关注游泳赛事,我好几次看你在看他的比赛,你岛上长大的,应该很喜欢游泳吧。”
苏新七没解释,只是笑笑。
她没和孟芜说过她和陈鲟的事,一是忌交浅言深,其次他们的事一直是她心底一道隐秘的伤口,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
孟芜见她谈兴不高,也没追问。
电视上,记者问陈鲟,“今晚的比赛感觉怎么样?紧张吗?”
“还好。”
“拿了冠军激动吗?”
“嗯。”他这么回答,表现得却很稳重。
“明天400米决赛有信心再拿一冠吗?”
“嗯。”
“这次拿了冠军有没有想感谢的人?”
陈鲟似乎想了下,最后看着镜头,佻慢地笑了下,“我自己。”
孟芜有所预感,感慨了句,“要上头条了,这个笑今天晚上会刷屏。”
苏新七看着那个笑,好似看见了少年时的他,张扬、不羁,她的眼前似乎又晃过了过往的画面,眼角一酸,正好采访结束,她把目光移开,深吸一口气,端过碗把鱼丸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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