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翊道:可惜现在我出不了门,你又只能装傻。陆翊的伤在慢慢一天天好转,和霍亦风的隔阂却没有消除,他们是最好的盟友,却也只能是最好的盟友。
霍亦风道:也不是不可以。而且这个时候我们的存在感是最低的,你带伤在身又被禁在家中,我一个傻子,他们自然不会怀疑我们。陆翊一听也觉得有理,你打算怎么做?
霍亦风笑了笑,自然是去治病。陆翊看着他,他不喜欢霍亦风将小风的存在称为一种病,可是霍亦风说的又何尝不对呢?他闭上眼睛,将自己的心思掩埋在眼底。
霍亦风在家待了几天就又去学校了,陆翊已经可以随便下床走动了,便到门口来送霍亦风。被人拦在了门口的陆翊只能在门内看着霍亦风跟他挥手,然后高高兴兴地上了车。他突然有一种错觉,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小风仍然每天早上都在和他招手去学校,晚上再蹦蹦跳跳地回来。
他扶住了额头,错觉果然只能是错觉。
您没事吧?霍伯站在他旁边,扶住了他。陆翊摇了摇头,自己走回了房间。
等待是一件痛苦的事,因为等待伴随的是无知。你不知道你等待的人现在在哪里,也不知道你等待的事现在发展得怎么样。唯一能做的事只有默默地祈祷。
傍晚的时候,霍伯在门口敲响了陆翊的门。陆翊听见了却没有立马开门,过了好一会儿,霍伯的敲门声不仅没有停止,反而多了几分急促。陆翊慢悠悠地走过去开门,抱歉,我有些累,所以睡着了。您有什么事吗?
霍伯焦急地道:陆先生,少爷他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你看是不是?陆翊并不着急,平淡地询问:有没有打电话去问?霍伯答道:打了电话,可是没有人接。陆翊皱起了眉头,道:您先不要着急,继续联系看看,也许是有什么特别的事。
霍伯虽然还是有些不放心,但毕竟陆翊才是做主的人,他也不好多说什么。过了半个小时,时针已经指向了六点。不待霍伯再说,陆翊就走到电话旁边,打通了本家的电话,谁知本家的回复竟然是霍政拒接陆翊的电话,不管陆翊怎么说都没用。
这是陆翊和霍亦风早就准备好的,在这之前由陆翊经常性地打电话给霍政,让他不断向霍政恳求解除门禁。霍政对他不胜其烦,最终连电话都不愿意再接了。
陆翊又转头来对霍伯道:既然父亲联系不上,只好我们自己来了。霍伯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听从了陆翊的指令,在他的眼中,霍亦风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于是陆翊畅通无阻走出了霍家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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