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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5 章 三个我(2 / 2)

,他们一出来便被带到了这里。

“总之我不叫谢守善,我叫谢慎己。”他朝着淮泗露出一个笑容,少年的朝气和几l分羞涩显露在脸上,宛如清晨的第一滴落在花瓣上的露珠般欲滴。

淮泗仔细盯着他,这才发现真的不一样。

虽然是谢守善的面容,但明显更为年轻,甚至完全不一样的气质,这完全是少年的姿态。连声音也是,刚才他没有留意,现在听来,声音并没有那么低沉磁性,声调更为明亮,不同于谢守善平日压着声音说话。

“你叫什么名字?我感觉以后的我好像对你很在乎。”

“我叫淮泗,算是……你以后的朋友吧。”淮泗看着谢慎己直直看过来的眼神,躲闪了一下,不过很快,他发现了问题,

“你不是以前的谢守善吗?那为什么跟他不一样的名字?”

然而他却不觉得奇怪,轻飘飘地说:“我本来就叫谢慎己啊,我是以前的他,那当然他也是这个名字。不过这有什么关系,名字只是一个代号,以后的我喜欢叫什么,就随便他好了。”

他倒是不知道谢守善竟然是他自己取的名字,那为什么“剧情”没有提到?

不,“剧情”本就应该是假的,他为什么还要去想着这里跟剧情的关系。

不过,守善呢?

“他在隔壁房间躺着,还没醒过来,异能耗费太大了,他需要休息。”谢慎己说,“所以我过来照顾你了。”

淮泗感到奇怪:“你怎么不照顾他呢?”

“我感觉他醒来不会想看到我,也不喜欢我照顾的。”

淮泗不理解:“怎么会呢?没有人会不喜欢自己吧?”

谢慎己却笑了笑,摇摇头,明明是少年人的感觉,语气却有种超乎之前少年的成熟,说:“你不懂的。”

淮泗感觉很怪异,这样的谢慎己让他完全想不到会是以前的谢守善。然而仔细想想,又觉得有迹可循,只是平日谢守善将自己埋得太深了,深到不见阳光。

淮泗起身下地,往门外走去,说:“那我要去看看他。”不顾谢慎己的喊声,他打开门,走了出去,却迎面撞上了谢守善,然而对方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目不斜视的走过。

“守善!”淮泗下意识叫住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时,已经挡在他面前,却发现谢守善的右眼地方覆盖着一块白纱,完全贴在右眼上,只剩下另一只左眼,左眼的黑眸仔细看去像是黑色绞着红的红黑,视线落在人的身上,骇得人忍不住后退。

“你没事吧?你眼睛怎么受伤了?”但此刻淮泗的注意力却放在了他右眼的伤,忽略了那股怪异感。他担忧地朝谢守善走去,然而谢守善却后退几l步,仅剩下的左眼里有着戒备,那是对陌生人一样的戒备,语气极冷地对他说:“别过来。”

淮泗一怔,动作停住。

谢守善语气没有一丝温度,扫过他一眼,似乎有一丝嘲讽,说:“我不是他,你认错了。”

“怎么会?你不是……

”淮泗想到刚才谢慎己在房间所说的话,端详着面前的人,发现面容确实是谢守善,然而脸上已经隐约有了岁月的痕迹,说不上多大的岁数,但周身的气质更加沉稳,也伴随着一股只有岁月沉淀后的从容和强大。

更多的是阴冷。

没错,淮泗能感觉到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阴郁,完全不同于谢慎己的友好,这种感觉里包含着男人对自己的隐约的敌意,而且这股敌意像是故意显露出来。

“你是以后的守善?那你的眼睛在以后……”

然而他的话语却被不耐烦地打断,“跟你没关系,要去看他就去,别烦我。”

“谢守善”瞥了他一眼,左眸微眯,毫无保留地散发着对淮泗的敌意,淮泗愣在原地。

是以后发生了什么吗?导致他被谢守善厌恶?

他绕过淮泗,甚至不想碰触淮泗,明显地在他半米远的地方地走开。

“他叫匪石,脾气是有点怪。”谢慎己的声音响起,不知何时,他倚在门口,看着匪石离开的方向,跟淮泗说着话,语气跟匪石一点也不同:“我也不知道我以后经历了什么会变成这样,当时研究所都塌了,他就只救了你和谢守善,其他人都没有管。我费了好大劲才把其他人救了,我也不能理解他为什么会这样,或许以后的事情能够解释,应该不会是故意的。”

他走到淮泗面前,安慰着淮泗:“所以你不用伤心。”

淮泗如梦初醒,感觉到谢慎己的关心,这种体贴的谢守善,给他一种非常新鲜的感觉,心中感到一股暖流。

他便对着谢慎己露出微笑,释然地说:“没关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喜好。”

谢慎己却定定看着他,突然朝着淮泗的脸伸出手,仿佛受到蛊惑似的,手指摸上淮泗的面,摩挲着他冰冷的脸蛋。

淮泗惊讶,但见谢慎己只是单纯地摸着他的脸,也就没有动作,他甚至察觉出了谢慎己跟谢守善的手区别。

谢慎己的手指摩挲着他的脸并没有粗糙感,指面还是稚嫩,没有像谢守善手掌的茧子,谢守善手里的茧有时候磨着淮泗的皮肤,会让他感觉到一种特别明显的触感,带着力道,有种将人揉化进怀里的窒息。

但谢慎己的触碰却温和许多,有着少年人对着情感的好奇和懵懂,对感情试探地触碰,而且少年人的体温偏高,像是要将一切融化。

那双澄澈的黑眸露疑惑地说:“可是我感觉我好像会喜欢你,跟匪石完全不一样,好奇怪。”

“砰”地巨大声响在不远处传来!

两人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房门前的墙壁砸出了个小坑,房门打开,正站着一个人。

谢守善漠然收回手,拳头上有血滴落,滴在地上,他置若罔闻。

仍旧一身黑衣,上身只单薄地穿一件黑色T恤,衣服刚好合身,包裹着他充满线条的肌肉,但黑色的衣服更显他原本如雪的脸色苍白,此刻他的视线却紧紧盯着谢慎己搭在淮泗肩上的手,黑眸如旋涡,声音带着虚弱后的沙哑,却让人如坠冰窟:

“谁给你的胆子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