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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章 到达(1 / 2)

两人之间的芥蒂渐渐消失,即使他跟廖慕青的关系深,经过蔡永芳这一番对话和行为,淮泗也不免去想自己的父母是什么样的人。

其实他一向很少跟廖慕青谈论身世的事情,一来是他下意识地回避,究竟为什么回避,他也不清楚。或许觉得探究得越少,才能真正地为剧情死去。

二来是因为就算知道了也没用,毕竟原剧情里面他还没到总基地的时候就已经死掉为主角谢守善铺路了。

但淮泗也不愿直接跟廖慕青谈起自己这点心情变化,便闲聊到了以前的日子。他从小就跟着廖慕青生活,其实也不是一开始就在监八避难所生活,那时候廖慕青其实一开始在分基地生活,只是后面因为他的事情就离开了分基地,进入了监八避难所。

说到底还是他拖累了廖慕青,要不然凭着廖慕青的相貌和性格,应该早就会结婚了吧。

“叔叔,以你的年纪应该早就结婚了吧?这么多年了就没有喜欢的人吗?要不要考虑……”

“你瞎想什么呢……”廖慕青颇为无奈地笑笑,却将目光放到很远的地方,似乎在追溯着什么,目光渐渐柔和下来。

淮泗虽然对人类情绪方面感知没有身为人类时敏感,但这样的廖慕青却跟平常不太一样。

廖慕青整个人平日也是温和的气质,但是此刻却柔和到了极点,倒是有种诡异的违和感。

像是个情犊初开的少年。

真有情史?

淮泗盯着廖慕青,连尖瞳都竖立了起来,观察着廖慕青的神态。

因为廖慕青还真没跟他讲过他自己的情感历史,他只以为廖慕青大概是没有的,因为廖慕青也隐约提到过他家的家风严,他的时间都用来读书了,自然没有心思东想西想。

但仔细想想,廖慕青的少年时期是丧尸末世之前,少年越是被看得严越是渴望,怎么可能没有情动的时候?

突然,廖慕青转头看向他,淮泗微睁大眼,这被当场抓包让他不知所措,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尴尬,却发现廖慕青的异常。

廖慕青望向他的眼神,但不像是真正看向他,虽然视线在他的脸上留连,并没有那种被冒犯的注视感,像是通过他看向什么人。桃花眼的眸光如碧波,一时间波光潋滟,桃花瓣瓣铺满眸河,缓缓流向记忆的深处。

这是廖慕青从未在淮泗面前露出过的神情。

也不该是以一个长辈及师长身份对从小养大的他露出的神态。

淮泗讶异之下也忘了反应,竟这样与廖慕青对望着,廖慕青沉浸在某种情绪中,甚至朝着他的脸蛋缓缓伸出手,触碰到淮泗的脸蛋时,冰冷的触感,不是人类的温度,宛如冰冷的像是突然戳破了虚幻的泡泡,一下子泡沫破裂,所有的可能都不复存在。

廖慕青的神智回笼,看到淮泗讶异的神情,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自己到底在对这个孩子在做什么啊!

廖慕青猛地收回手,转过身,

不看向淮泗,半晌都没有动静,只是垂头盯着地上的某处,沉默着,让人心惊。

“叔叔?”淮泗试探地喊着。

廖慕青缓缓转过头,看向他,再次回到平日的感觉,目光温和,桃花眼里再也没有刚才的失态,带上长辈的疏离感,口吻中却带着关切,说:“刚才想到了一些往事,吓到你了吗?”

淮泗忙摇头:“没有,不过……”淮泗见廖慕青没有异常,斟酌着,还是忍不住问:“叔叔……我长得像你认识的哪个人吗?”

刚才廖慕青的目光实在太过明显,他不得不多想。

廖慕青神情一僵,目光有一瞬间无措,尽量装作无事地说:“是有点像,他是我多年前认识的……朋友。”又认真地辩解:“但他是他,你是你,你们是不一样的。”

淮泗却不信,恐怕不止是有点像吧,能让叔叔做出这么失态的动作和神情,那必定是很像才是。

“那他现在在哪呢?我认识吗?”淮泗只觉得这里面不简单,为什么他脑海里的剧情没提到?他长得很像某个人,按理来说不应该。

“他……应该死了。”廖慕青目光一黯,看了眼淮泗,知道他想问什么,说:“他是我多年前的一位朋友,你不认识他,或许你们……”说到这,廖慕青却又止住了,说起另一个话题:“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你不要有负担,我不结婚是我的原因,并不是你拖累我。”

“我从你五岁那年就已经决定好照顾你了,那也是我的想法。至于你九岁生日时那天发生的事故,那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错。”廖慕青认真地说:“是我的疏忽,才会导致你失踪,后来选择进入监八避难所也是我的决定,这一切都不是因为你。”

淮泗的脸色却有点古怪,生日当天?

不对,在他记忆里应该是十岁生日第二天才发生的事情,他还记得那时候在分基地过的生日,生日那天廖慕青给他煮了一碗长寿面,他很开心,廖慕青还跟他说会给他带来蛋糕,当时的他期待了一夜。

第二天得知廖慕青一直没回来,没见到廖慕青的他很是惶恐,后面分基地发生了一些事情,他被分基地的人故意引诱出去,其实那人是对廖慕青有意思,但廖慕青几次三番都拒绝,恼羞成怒才会趁着那时候将他故意放出去。

也好在他竟然没遇到丧尸,后面廖慕青好不容易找回他,碍于对方是那个分基地的异能者,根本无法撼动对方,十分果断地带着他去了监八避难所。

“十岁生日当天?叔叔你没记错吗?”

廖慕青没察觉异常,说:“我怎么会忘记呢?当时给你煮了长寿面,临时就要出任务了,当时我答应给你带蛋糕,你才让我走,那次我还记得虽然有任务很急,那次的任务还挺深刻的,不过好在能赶回来当天继续给你过生日,可我回来就发现了你竟然不见了。”

不对!不对!哪里出错了?

淮泗抱着脑袋突然开始痛起来,仿佛有电钻似的疼痛钻进脑海,阻止他一切思考。

他现在20岁,在10岁被廖慕青带入监八避难所生活了10年,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可细节却出错了?是他记错了吗?

脑袋疼痛又传来了。

“怎么了?”廖慕青注意到淮泗的异常,淮泗连忙停止思考,疼痛才好一些,怕被廖慕青看出来,他连忙转身,说:“休息也够久了,该继续出发了。分基地就在不远的地方,我们快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