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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6 章 奶提茯苓糕(2 / 2)

我忽然间想到,我和裴解意怎么老是在晚上见面?和私会似的。

“嗯。”我开口留他,“今夜在府中休息吗?”

裴解意非常诚实:“我要早些回去受罚。”

我:“……猜到了。你别急着走,我让舟微漪帮你找借口,说是回家探亲了,你有急事才私下离宗。”

裴解意显然没想到还有这种操作,怔了怔,乖乖说好。

“回去吧。”

送走裴解意后,我一下翻滚到了被褥当中,蹭了蹭柔软的枕面。抛开那些杂乱念头,准备睡个好觉。

睡到半途中,我模模糊糊中想到——

今天这么多人都祝了我生辰快乐呢。

怎么舟微漪没说过?

……我仔细回忆了一下。好像早上第一句祝贺就是舟微漪说的来着。

不过我算他的账也不奇怪,反正舟微漪没独送我一份贺礼,他好像忘了此事。

也对,舟长公子人多事忙,今天在父亲的示意下和各个世家代表、修为大能谈笑风生,忙得腿都没停下过,怎么有空关心我一个没血缘关系的弟弟的想法。我阴阳怪气地想。

这种格外鲜明的

() 、娇气的抱怨情绪其实很少出现在我的身上,但我毫无察觉到异常,只是觉得脑子晕沉沉的,有些难受。

又不太像是平日害了风寒热症那样。

就是……特别热。

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汇聚到一处。以至于那个地方微微抬起,我闷得出了一身的薄汗——换在平日,就算是生病,我也是很少出汗的。

房内布置的法阵似乎不经用了,全身上下都烧灼得厉害。我迷迷糊糊地醒过神,翻折过身,腿下意识夹住了柔软的被褥,手探下去,去碰那个令人羞耻的地方。

……我想起来了。

前世的成年礼,似乎也有过这么一遭。我那天喝了一些酒,听说是特意从哪处拿来的补气血的酒。喝后便觉得躁动不安,也是我成年以来第一次直面这种灼热的、令人羞于启齿的感觉。

自然是有几分慌乱的。

而在我不知疏解时,从外面进来了一位姑娘,是我母亲安排的人,说是特意来侍奉我,让我知晓“人事”,和我说了些这方面的事,和她是来做什么的。

于是我头次对着屋中伺候的侍女发了一通火,让她立刻出去,否则再也别踏入我院中一步——我不是很能习惯亲密关系的人,更不必说和我一个从没有见过的、陌生的另一人做这种事。只觉得让我恼火,那是来刻意折辱我的。

其实后来我倒也想的清楚,如何也怪不到那名女子的身上,她也只不过是领了我母亲的任务,身在舟家,又如何敢不遵守我母亲的话。但我当时实在年轻气盛许多,只觉得被刻意算计了,才反应激烈,话语也生硬而愤怒。

后来她被我吓得离开之后,我蜷缩在厚重的被褥当中,把屋内的东珠都扔出去,帷帘也都放了下来,才放心地缩在了黑暗当中,一边噙着泪,分外耻辱地探索着如何让自己满足,结束过后,又疲累得慌,忘记清理就睡过去了——以至于我第二天醒来都很嫌弃自己,忿忿将那一床物件都烧了个干净。

有关于那一夜晚的印象,也就是混乱、潮湿和闷热的。

第二天,母亲还仿佛不经意地提起此事,一副拿我的顽劣无奈的模样。说我长大了,心也野,她管不住我了,随我去吧。

我低着头应是,嘴都紧抿着,很不服气。

这一世我自然长了记性,别说喝那“补气血”用的酒了,我滴酒不沾,只饮了一些清茶,彻底断绝了某些混乱的可能。

可还是“中招”了。

其实也很好想,排除下来,自然是那一叠奶提茯苓糕和那不知名的汤羹出了问题。

……而动手脚的人也不做它想。

能摆在我院中的食物,都是绝没有问题的。要随便让个外人溜过来下毒,那满院的护卫都可以不用留在舟家了。

何况,就算真有何方神圣冒着风险来下毒,当然是为了杀了我,怎么会下这种……下流的药。

我有关点心的喜好,也唯有熟悉的人才知道才对。总共没有几处选项可选,算下来,估计就是我母亲了。

只有她才有这样的能力,然后还做了这样无聊的事。

我微微叹息。

怪不得那么巧合,我一想要,就有人被送过来——我又想咬牙了,我是不是该谢谢母亲大人还没那么狠,下的不是那样烈的药,没把我玩废了?

那股陌生的热意又窸窸窣窣地缠上来,大概是因为我这次无意喝进去的药更多,好似比印象中要更灼热、难捱一些。

不过好在我这次的心态还有些变化,至少在对待这方面的事上坦然了一些,不像前世那般羞愤,只觉得做这种事像要了我的命那样,还要缩到角落才肯慢吞吞地动手。

额间渗出细汗来,我闭着眼,寝衣被混乱地扯开来。依照我记忆当中寥寥无几的经验,将手放了下去。

模糊中,我听见门外传来的脚步声,睁开有些汗涔涔的眼。眼中含着水雾,往那处挑了一眼。

好像是隐约见到了一个人影。

出现的怎么比前世还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