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
姚如真愣愣地没回神,不由得问道:「那??现在是你的营业模式吗?」
池天樑没回答。
姚如真难以置信。
这可是池天樑誒,那个池天樑在夸她誒。
姚如真像是发现一颗从没吃过的糖果,又惊又喜,忍不住咧嘴笑,有些傻气。「谢谢你啊,池天樑。」
天色渐渐晚了,家家户户亮起灯。池天樑的侧脸被那柔光一照,像是打了一层滤镜,风清月朗。池天樑面对姚如真时,总是份外吝嗇表情。可此刻,她却莫名从那双眼读出,他心情很好。
姚如真心痒痒,忍不住问:「池公子,你能再夸我一次吗?」
池天樑又变回平时的样子。「可以,按次数收费。」
「??」姚如真。
很好。
滤镜又碎了。
姚如真还是不死心。「那要是付费的话,能指定语气吗?」
最后,不管姚如真怎么哄,再也撬不出半句夸她的话,变回孤高的小公子。
非营业状态下的池公子,一字值千金。
姚如真心情好起来,比去游乐园前还兴奋。
她手指捲着头发,让池天樑拐去一家茶餐厅,然后咚咚咚地下车,买了一隻烧鸡。姚如真特地让店家把鸡腿留了出来,分开袋子。
下车时,姚如真把油纸袋塞进池天樑怀里。
「辛苦费。」姚如真眨眨眼。
池天樑整个胸口都是烧鸡味,笑吟吟地说:「你送礼前都不确定一下对方收不收的吗?」
「哎啊,我忘了池公子吃露水,吃不得凡间的食物!」姚如真笑嘻嘻。「那再见啦!」
「姚同学。」
姚如真走得更快了。她逃之夭夭,嘴里嘟嚷着:「中学时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太可惜了。」
也不知这『有趣』是几个意思。
女人回復活力,刷卡进门时还蹦了蹦,身影份外活泼。池天樑远远看着,直到她消失在眼前,才发动车子。
池天樑一直开一直开,车子经过家门不入,又再开出去绕一圈,绕了不知有多久。
最后,他开到自己车库,手支在方向盘旁,转头看副驾。
过了这么久,那烧鸡仍带有馀温,温暖极了。
而且触手可及。
池天樑凝视油纸袋,声音又轻又脆。「中学时的姚同学可看不上我。」
读书时的姚如真从不缺玩伴,玩伴不止好看,还得会来事,性格没点特色,她很快会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