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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人没死。
就算死了?,又如何?。
自从嫁入宫中后,她哪一天?消停过。
哭哭,哭什么哭!
自从太子出生,他还是头一回对他的哭声有了?厌烦之意,往日只要他哭,皇帝都?会上前安抚,今日完全没心情,起身走?到了?屋外,问李高:“晏指挥到了?没有?”
他是自己的锦衣卫,查案的事,交给他最合适。
李高却垂着头,磕磕碰碰地禀报道:“晏指挥来了?,不过在,在朱副统领那。”
朱副统领。
国公府二房的嫡出长子,太子的禁军副统领。
晏长陵在他那儿,什么意思?
李高道:“朱嫔中毒后,朱副统领一时担忧,怀疑是晏世子生了?报复之心,去酒楼把?人擒了?来。”
什么?!
皇帝太阳穴突突跳了?起来,“谁给他的狗胆子!”
李高不出声。
皇帝深吸一口气,不用?说,是太子。
突然回头闯进去,李高忙跟在他身后,“陛下?,使不得啊,太子尚小,必是听?信了?谗言,加之思母心切,这才?糊涂了?啊。”
皇帝充耳不闻。
快速闯入内室后,一把?提着还在哭泣的太子,一路拖拽了?出来,拉到外间,寒着脸问他:“朱副统领抓了?你晏叔叔,你知不知情?”
太子的眼泪还挂在脸上,一只胳膊被?皇帝捏在手?里,捏得生疼。
从前父皇从不会如此对他。
一切都?是因?他晏长陵而起。
太子死死地咬住唇瓣,越想越委屈,抬头冲着皇帝道:“儿臣有错吗?儿臣就因?为在生辰宴上没有对他敬酒,他便生了?报复之心,要害死儿臣的母妃……”
皇帝看着他的嘴脸,终究没有忍住,抬手?便是一巴掌,打在太子脸上。
打完父子二人都?愣住了?。
太子只是个孩子,疼痛加上害怕,“哇——”一声哭了?起来。
皇帝是心疼。
可比起心疼,胸口的那股恨铁不成?钢,还有太子望着他时眼里冒出来的那抹恨意,生生地让他从内疚中脱离了?出来。
最后手?指用?力?地指着他道:“你是太子,一国储君,朕替你请了?最好的先生,给你配好了?辅臣和谋士,他们便是如此教你,信口雌黄,以公报私的?”
“你可知何?为一言九鼎,何?为君主可为,君主不可为?”
太子挨了?一巴掌,劈头又挨了?一通骂,到底还是个孩子,也有些懵了?,只想证明自己是对的,一股脑儿地把?自己知道的事情往外说,“儿臣知道为君者应辨别是非,赏罚分明,但晏家是逆臣贼子!父皇相信他们,掏心掏肺对他们好,他们不知足,晏侯府背着父皇在私造兵器,图谋不轨……”
皇帝一怔,脸色都?变了?,“谁说的?”
太子察觉出了?皇帝眼里的阴霾,也不敢隐瞒,“舅,舅舅说的,说外公也知道,就因?为父皇庇护晏侯府,他们不敢说。”
皇帝气笑了?,原地转了?一个圈,“把?国公爷叫来,朕给他胆子,让他说。”又道:“把?大理寺少?卿也叫进来,让他查,朱嫔中毒的案子一起查……”
李高却道:“岳大人也在副统领那。”
皇帝一愣。
好啊,好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