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侍卫放心,王爷身上这伤死不了人。”
屋外的阎幽军不由得脸色大变,辰国之内竟有人敢用这种口气调侃王爷?
他们的手本能的放在了腰间的长剑上,只等着自家主子一声令下,就可以立刻让那胆大妄为的女子血溅当场,可等了许久,里头却是没了动静。
此时慕珑渊正敞开着衣衫,露出那肌理分明的胸膛,惨白的肌肤在月色的笼罩下有种震慑人心的美感。
他微散着一头浓密的黑发,身侧是一堆染血的布条,而腹间的绷带也隐隐透出了一抹触目惊心的红色。
“怎么,照顾完你那了不起的庶妹,终于轮到本王了吗?”
“……”
一旁的齐侍卫分明听出了自家王爷不满的意味,只是不知为何,话中还有几分叫人难以捉摸的抱怨。
夏浅薇轻轻笑了笑,了不起的庶妹?
这还真是耐人寻味了。
“九妹身子骨弱,今日若是伺候不周,还望王爷见谅。”
夏浅薇一边说着,一边走到桌前随手捡起上面的药瓶放在鼻间闻了闻,“药是好药,但王爷若想好得快些,还是用臣女调的那瓶为好。”
“不必,你还是拿回去给你那身子骨弱的庶妹用。”慕珑渊仿佛跟她杠上了,可他眼中虽有笑意,夏浅薇却察觉到了一丝阴霾的味道。
夏浅薇缓缓来到榻前,竟毫无预警的伸出手去按在了慕珑渊的绷带上,对方当即倒吸了口凉气,眼底杀意毕现,却见眼前的少女轻轻笑道。
“王爷这伤是新鲜的,莫非是忙里偷闲,参加完刘府的宴会之后又去杀人了?”
齐侍卫不由得暗自替夏浅薇捏了把冷汗,他丝毫不怀疑倘若王爷今日不是有伤在身,恐怕夏三小姐眼下根本不能完好无损的站在这儿。
慕珑渊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的眼中闪动着隐晦不明的暗芒,就听夏浅薇试探的问了句,“可是金国宫内发生了何事?”
“你从何得知?”他下意识的抬头回了句,可很快便捕捉到了夏浅薇眼底那一闪而逝的狡黠。
这丫头,居然敢诓他?
此时夏浅薇已经伸手去解他腰间的布条,一条形如蜈蚣的伤口渐渐的呈现在她的眼前。
这女子眸光微动,慕珑渊眉头轻轻一蹙,怎么,这丫头连金国的皇族侍卫常用的暗器都知道?
“昨日在马场的时候,臣女偶然听太子说起,金皇的病情加重,怕是撑不过多少时日。”所以眼下金国的几位皇子正忙着扩展势力,准备金皇驾崩之后来一场大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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