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宅屋的备用站为 精品御宅屋

第 104 章(1 / 2)

“杀掉他们,开放医院的床位。”

话音刚落,监控室里唯一仅有的“人”将缓缓后靠,目光凝视面前高达数百个监控画面。

他看到夭捺被单独带回病房里,立刻有医护机器人上前送药,而夭捺也正如它们的预料,假装吃药实际是去卫生间吐掉。

无所谓,反正那药只是普通的精神药物,它们并不觉得投药能干倒夭捺。

如果有那么简单,军团内部就不会把叛徒夭捺列为前三的重要逃犯了。

医生如同死人那样,静静凝视着监控,直到时间来到傍晚,他才行动呆板地拿起传呼机。

后脑上的脸裂开一条口子,那是它的另一张嘴巴。

冷酷的声音就从这条裂缝中溢出来,通过传呼机输送到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各单位注意,子夜时分击杀离你最近的人类,各单位注意,子夜时分,击杀人类…”

傍晚,止役所在的病房里。

在急救舱小半天的调养下,他终于可以坐起来,开口说话并进行一些基本的行动了。

负责这起恶性袭警事件的长官冉柏闻讯而来。行动颇快。

他一进来,就坐在止役对面,第一时间打开右眼录制的模块。足以见得对案件的重视。

同为义体改造人的止役却莫名觉得:这道频频亮起的右眼红光,让人感到有些不太舒服。可出于对计划的周全考虑,他咽下了说出怀疑的冲动。

冉柏对此一无所知:“很高兴你能从昏迷中醒来,现在进行袭警案的第一次受害者笔录,你身上的伤都是嫌疑人夭捺所为吗?”

…不是!

是伪人!

止役凝视着冉柏,目光却越过他,投向了不久前的过去——

他看到伪人数不胜数涌来,每个人脸上都有几分他的影子,如同噩梦中的鬼魅。

如果只是武力值较量,伪人不足为惧,可恨的是他们居然玩弄他的记忆,等他反应过来,他的脑海里充斥着他要自杀,因为赴日要离开这个世界的想法,于是自愿从高楼跌落下来。

直到脑袋即将触地的一瞬间,止役抬头看到千奇百怪的伪人,虚假的记忆才被击穿。

他跌落在地,却没有失去意识,全身改造的坚硬度足以抗住几千米的高度。

他明显感觉到伪人靠近。

“死了吗?”

声音传进他耳朵里,该死流的血太多听不太清楚,止役下意识想要拨开,于是动了一下。

“看来还没有死,不然麻烦大了,目前我们的力量,还不足以改变全世界人的记忆。”

原来伪人数量多到一定里量级是可以改变全世界的记忆,届时的赛博会变成什么模样?它们会凌驾在人类之上,将人类当作用完就丢的模具吗?

紧接着止役就昏迷了,再次醒来已经是四天后,世界翻天覆地改变。

“你还好吗?”

冉柏的提问,让止役从沉思中抽离。

他硬着头皮点了点头。

“所以是夭捺袭击你,让你受了那么重的伤,是吗?”

冉柏又问了一次,这是要打定主意,从止役口中听到夭捺的坏话啊。

止役想否认,可一想到闻娜的计划,他只能硬着头皮说:“是的,就是夭捺…袭击我的。”

“好的,感谢你的配合。请问卫生间有人再在用吗?”冉柏话锋一转,越过他朝后走去。

“没有人用。”

止役应了一句就没有再管了,他听到对方走进洗手间里,房门轻轻合上。

又过了几分钟,洗手间毫无动静,就在止役思索要不要上前敲门的时候,房门又被打开,另一个冉柏居然从外面走了进来,说:“老规矩,醒来就过来做笔录。”

止役震惊。

他看着冉柏又坐回他对面,又开始做笔录。一切就好像倒带重播。

他的身体微微颤抖,想要站起来却使不上劲,只能听到自己发出一道虚无缥缈的提问,“你刚刚…不是去了洗手间吗?”

“你在说什么呢。”

冉柏一无所知,于是抬眸看了他一眼,漫不经心道:“我为了工作,改造了排泄系统,很早之前就不需要上厕所了。”

靠…

听到回复的一瞬间,止役的脑海里只有一句“我靠”在回荡。

他支着摇摆不定的身体,冲到洗手间门口二话不说踹开了房门,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只有马桶口里的水在晃动——伪人已经顺着下水管口逃跑了!

可让止役感到恐慌的,不是伪人能在众目睽睽下逃之夭夭,而是他居然扮成冉柏的样子,过来套他的话!如果他放松警惕说了真相,告诉伪人:夭捺不是杀人凶手。会发生什么事?

他会被当场抹掉记忆吗?

原来当时假冉柏右眼亮起的光芒,确确实实是监控器的提示光,只不过是别人在观察他、审判他的光。止役恍然大悟的同时,又觉得恶寒传遍全身。

他呆在医院里尚且如此,夭捺住在有着伪人大本营之称的精神病院,该有多难受啊!

“你怎么了?”冉柏诧异道。

止役已经不知道怎么回复了,毕竟谁也无法保证,对面的人是不是真人。

“没什么,我可能是刚大病初愈精神错乱了…确实是夭捺攻击我,请尽快举办庭审。”

冉柏没有在止役古怪的反应中察觉到什么,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说:“感谢。有了你的证词,最快将在明天开启对夭捺的庭审。”

止役眼睁睁看着,他把这一信息录入爱丽丝系统…既然能接上爱丽丝系统,证明是真人,是裁决司的冉柏吧?赛博世界别的不说,身份认证系统做的特别好,伪人难以轻易伪造。

于是在冉柏准备离开的时候,止役压低声音说道:“难道你不觉得奇怪的吗?”

“什么?”

“夭捺像是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