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
“拿起它,换个有画面的台。”
“不想换。”
“为什么不想换?”
“我在等她。”
“她是谁?”
没有回答。
“你在等谁?”没有回答。
“为什么想等她?”也没回答。
碰到一道铁门锁紧的禁区,很难撬开。
病人的防备心很重。
……
过了一个半小时,瞿溪川黑眸倏地睁开了,阴冷地扫视了一眼医生。
医生拿咖啡的手一抖,几滴咖啡泼到自己的衣服上,他把咖啡放回原位,抽出几张纸巾快速地擦掉未干的污渍。
瞿溪川收回视线,按了按太阳穴:“我都说了些什么?”
“你什么都没说,不过我得到了一条很有趣的线索。”关卡越难,越会激起人的挑战欲,医生的嘴角漾开,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那么……想跟我说说她/他是谁吗?”
“不想。”
“好,那换我来猜猜看。如果我猜错了,记得纠正我,否则我会当成事实写进病例单的。那么现在开始。”
“首先她是个女的,而且你与她生活过一段时间。”
他表情变得微妙,但是没反驳。
“你喜欢她。”没有反驳。
“你抱过她睡觉。”
瞿溪川的眉头狠揪了一下,表情绷紧。
OK,太激进了,也许还没有到哪一步,医生暗想。他再重复一遍:“你抱过她睡觉,不说话就是承认了。”
“没有。”两个字说得咬牙切齿,颇有大不甘心的味道。
“好吧,没有。”医生在病例纸上刷刷记下——可怜的舔狗。
“那就是你抱过她的东西睡觉。”
瞿溪川的表情开始认真起来了:“为什么这么说?”
“你睡觉的时候,一只手是放在胸前的,而且与胸膛中间空了一个位置,就像这样。”医生比了一个抱东西的动作,“当我问‘她’是谁的时候,你的手向内侧抱紧。”
“根据空隙来看,这件东西不大……”医生饶有兴致地点着下巴,“难不成是印有她照片的抱枕?”
瞿溪川撑着身子的手歪了一下,嚯的起身:“你今天的问题问得够多了,给我药方。”
“好吧。”医生写完,要交到他手里时又缩回来,问道,“下次继续?”
“看情况。”瞿溪川拾起外套挎在臂弯上,起身抽拿了那张药方许可,一拿到手马上揣进怀里,带着门把“砰”的一声走出去。
医生摇头,深感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