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鸣本来心情就不爽,被人这么一叫,更是火冒三丈。他怒冲冲转头,嘴里还放着狠话:“谁敢叫老子问话,谁!皮痒想挨揍是吧?出来,老子给你这个机会。”
话刚说完,俞月从电线杆边慢悠悠地走出来,一双柳叶眼带着三分傲,淡淡地睨了他一眼。
孟鸣顿时就老实了,缩了缩脖子,脸上露出讨好的笑:“瞿姐,这么巧啊。”
“气势不错啊,不是说想打我吗?”俞月故意提了一嘴。
孟鸣低头,手指摸摸鼻子陪笑:“瞿姐,没有的事,我刚才就是想和您开个小玩笑而已。”
俞月的唇浅浅勾起,孟鸣这种人,典型的欺软怕硬,比带头的邹胜更容易对付,找他问话再合适不过了。
“问你一件事,昨天你们走后去做了什么?”
孟鸣装傻充愣:“没做什么啊,就四处逛了逛。”
俞月的脸绷紧,声音冷冽起来:“孟鸣,你最好说实话。”
孟鸣抓了把头发,还在狡辩:“瞿姐,真没做什么。”
“很好。”俞月冷笑,“瞿溪川不能碰,接下来的日子,你们会很无聊吧。”
孟鸣脸上显出喜色,他就说嘛,性格乖张的瞿大小姐怎么会突然转了性子,昨天只是在那杂种面前做做样子罢了。
“对的对的。”孟鸣连连点头附和道,“少了瞿溪川,上学仅剩的乐趣都没有了。”
“那不如你来顶替瞿溪川的位置吧,邹胜他们应该很乐意每天找你玩的。”
孟鸣一听,吓得腿直发软,说出来的话都带着微微颤音:“瞿姐,您……您是在开玩笑吧?”要是自己变成乐子,他的人生就毁了。孟鸣想到瞿溪川惨白得像幽鬼的脸……不,他绝不能变成那样。
“这取决于你想不想说实话。”俞月傲霜的眼压住他,冰寒愠怒,“还不把口袋里藏着的东西拿出来吗?”
“我拿!我拿!”孟鸣屈服,从口袋里掏出东西,摊开,躺在手心里的是一个一个红炮仗。
俞月拿起一个,举起,对着光来回看了下:“炮仗?做什么用的?”
“吓野猫的。”孟鸣眼神闪躲,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前几天我们就发现瞿溪川总会去西河桥下喂野猫。昨天,瞿姐你警告我们不能动瞿溪川,胜哥消不了气,就……就把气出在猫身上了……”注意到俞月的眼神越来越利,孟鸣不敢再说下去,息了声。
这群混蛋,连一只猫都不放过。难怪瞿溪川昨天会发那么大的气。
“后来怎么样了?”俞月忍着气继续问到。
“我们一个没留神让猫给逃了,觉得无聊就回来了。”
俞月把炮仗丢回他手上,擦了擦手:“还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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