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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2 章 臣妻22(三合一)(1 / 2)

看到陆淮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和咄咄逼人的话语弄得呆傻怔愣,竟然与平日待人接物游刃有余的清润公子形象差之千里。

沈沉笙实在觉得可怜可爱,想到他这般难得的情绪全来自于自己,心头升起一阵泛着悲凉的快意。

他这般强硬禁锢着陆淮的手,甚至下一秒就可以环上那令他心折的细窄腰肢,看似占据着绝对的主动在支配着一切,可他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才是真正被动的、引颈受戮的一方。

感情这种事儿,本就是谁先沦陷算谁输。他以为自己会赢,没想到却入戏太深。

他原先只想着若国公府容不下他,他便换一处地方觅自由。这回开罪沈梦便是彻底地撕破脸了,虽然这个把柄是沈梦自己递出来的,在宴会上揭穿她的真实面目也并非他的本意。但毕竟结果如此,自己回去被好生磋磨,承担她们的怒火却是少不了。

他自己无妨,要打骂要苛待随便,但这盖因他毕竟还有个嫡女身份在,还想要名声便不能做的过分。主要是怕她们又对那两个小丫头下手,这才是他的逆鳞。

既然被抬了主母的刘姨娘本就想把他寻个人家嫁了换点聘礼,不如他反客为主,尽早脱身,利用本就对自己有意的陆淮反噬国公府,一点一点把失去的夺回来。

反正都走到这份上了,大不了牺牲一下自己的色相,总归他能把控住区区一个纯情的状元郎。

可是现在是他自己破坏了谋划,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满足于只做利益的往来。情感就像脱缰的野马,心里仿佛一直有个声音蛊惑着他占有和侵吞。

沈沉笙自认入局入的比陆淮慢,初初明确自己的心意时是清醒的,但最后心甘情愿沉溺于情爱的泥沼、不肯善罢甘休的反倒不是陆淮,而是他。

因而现在要这般熬煎地等着对方下达的审判,全都是咎由自取。

他的心里呢喃低语着,撕下面具的丑恶的他,却是最真实的他,这样如九天之月的神明还恳垂怜这样的卑劣的祭品么?

沈沉笙不愿看陆淮左右为难,他要恶,便恶贯满盈,好叫他彻底看清他是个什么东西,还敢不敢说得出之前那般让他几乎要沉浸其中的充满爱意的承诺,敢不敢接下这有如割肉喂鹰一般的亏损活儿。

这是他第一次在他人眼里摒弃了自己的伪装,虽然忐忑不安,但仍有些渴盼被接纳的念想。他不敢听到神明最终的审判,可又偏生忍不住希冀着他的悲悯。

这二十二载太长了,他自己一个人过的真的太苦。他真的快要支撑不下去了…倘若陆淮还没有闯进他的世界里,一切都是灰沉的色泽那也不是不能忍受;但是唯一的鲜妍已经出现,那么再看无色的其他便索然无味了。

“怎得不说话,是还不信我不是女子么,要不要我把衣服褪了再让你看…好叫你知道我到底是不是同你一般的男子?”

说着便要攥着陆淮的手往下游移,用更一针见血的证据让他彻底死心。

但陆淮已经清醒,不

再浑浑噩噩地任他摆布。而是面容上染上绯色,水墨画般清绝的脸上竟然如桃花般灼灼其华。

他算得上失态地挣脱开了他的手,素来只会说出和风般话语的唇有些崩溃地吐出了一句:“够了!”

陆淮觉着自己当前一定是副又羞又恼、无甚震慑力的模样,故而偏过头去,声音闷闷接着道:“我信你便是。”

“别再,别再做这种自轻的事了…你除了对我,对他人亦会如此么…无论你是男子还是女子,都不应当这轻践自己。”即使被沈三是男儿郎的真相冲击得心神震荡,此刻对他的观感异常复杂,吐露出的话带了几分辛辣,但他的心终究还是软化下来了。

面对年少初遇便遗落了一颗心的对象,岂能一朝一夕便把情感抽离?性别相同,对他这样向来安分的人自然是座难以跨越的大山,可他毕竟不是圣贤,有自己的七情六欲,亦不是明白了道理便可以完全控制住自己的。

陆淮还是不忍看到沈三这样竖起全身的刺,琉璃般的美人每每强硬起来,都仿佛要么顺他心意要么玉石俱焚,一副顷刻就能分崩离析的模样。

他人或许会觉得这样的性子太娇气太难伺候,可他偏生贱的慌,情人眼里出西施地还是认为沈沉笙可爱。

后面的这句话让被他甩开手后因以为要被抛弃、陷入绝望的沈沉笙如同重见了光明。

“自然不可能,除了你,这个世界上便没有知道这件事的男子了,毕竟我只信陆郎你一个…”

他一步一步,宛如来自地府的鬼魅戴着重如千均的枷锁般,慢而沉地踱到了陆淮的身前,“只是,你为何问我这些?难道最是清风朗月的陆状元,对身为男子的我依旧有几分放不下?不怕忤逆你最推崇的圣贤之言么?”

“是放不下。”陆淮叹气,即使心上人变成了男子这一件事称得上石破天惊,让他着实心魂剧震,他亦知男子之间的情感有悖纲常,是冒天下之大不讳。

可是,他发觉任再多的圣人言论和书籍当中的不利举证浮现在脑海里,作用都微乎其微,实在是有些事越不是想抹杀便越动的了手的。

平素聪慧的大脑此刻成了不折不扣的叛徒,如同割裂成了两半——一边如同私塾里见多识广的夫子把他想要的东西都教予他,一边又放纵着他沉沦深陷告诉他这才是他想要的。

甚至那些与沈三在一处的回忆反而越发清晰的出现在脑海里:纵然知晓“她”原是“他”,琼花宴的惊鸿一瞥、国公府再会的互诉衷肠、还有今朝惊险地共度难关…

陆淮悲哀地发现沈三的一颦一笑仍然扣动着他的心弦,逼迫着他承认自己生了私心,要舍伦理纲常而去,做自己最瞧不上的满口道德礼数却又孽欲横生的人。

“那你可还愿娶我…娶一个男媳妇入你陆府?”

沈沉笙更进一步地入侵陆淮的空间,二人仿佛呼吸都要交错,再度回归先前被程若琛撞见的如同一对交颈的鸳鸯的姿态。

他大胆而贪婪地用视线描摹着陆淮的面庞,从因被逼急而

泅上落霞、横生媚意的微红眼尾到粉润而形状优美的唇。

既心焦地等待着陆淮的回答,又不由自主地萌生出一种想要把眼前人吞吃入腹的欲望。

陆淮微微避开他离自己极近的锋利而美艳的眉眼,努力地镇定回他:“若你还愿意嫁我,我先前所说仍都做数。”

沈沉笙还在恃宠而骄,嘴硬地说着不留情面的打击的话,故意把害处悉数摊明,“可我是男子,便不能为你生儿育女,让你享儿孙满堂;也不愿雌伏于你身下受你辖制,做你那关在府里的小宠…”心里却充斥着,诸如他的唇好像很好亲的奇异想法。

“无碍,只要你愿,陆府永远为你敞开。儿女之事,我会说服父亲,从宗族抱养旁支子弟为亲子;若你不想我碰你,我亦不会强迫。”

“我们可以相处如同好友般,若入陆府觉得受了拘束,我便放你自由,绝无二话。”

陆淮甚至都忘记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恋慕上一位男子,怎么会知晓男子与男子之间怎么“碰”?不知对方早已觊觎他的陆淮只是还在正色地、朴素笨拙地用着最真诚的言语,试图向心上人表达自己的真挚心意。

“淮淮好生厉害!”0359在陆淮的意识海里窥屏,看到宿主激情飙戏在主角受面前表露衷心,尽显不离不弃舔狗风范,激动得一张圆球脸通红,给陆淮疯狂打call。

若是拍成影片放映出来,简直全程高光,太符合人设了,陆淮把原剧情线中男二面对心上人坦白时的如遭雷击、经过矛盾挣扎后坚定心意的整个心路历程还原得淋漓尽致。

瞧瞧这潇潇清举的高岭之花走下神坛,只把自己的一切向沈三张开、与他开诚布公的深情神态。

再看看主角受那意动不已、觉得自己这次牺牲得不亏的得意(?)模样,除去沈沉笙提前坦白男子身份这一点和剧情中的新婚夜才出击有所不同,有点出乎意料之外,实在是再贴剧情线中二人交涉的描写不过。

美中不足就是主角受不知抽的什么风,自己不按常理出牌。看着因为主要人物私自篡改情节顺序而上涨了1%的剧情偏移程度,0359不开心地嘟囔着,狠狠地想给沈沉笙递一个负分评价。

但瞅着陆淮的精彩表现,又激动地嗷嗷叫了起来,星星眼地赞叹宿主的应急处理简直是把烂摊子整平、回归原本剧情的一套完美连招!

0359却怎么也没有想到,沈沉笙的姿态哪里是得意,那分明就是流浪了二十年的弃儿一朝被纳入了温暖的怀抱,是一种永不放手的执拗和疯狂,里面还夹杂着对宿主的危险而浓郁的渴求。

就连此刻正在认真扮演的陆淮也无法料想,此时的沈沉笙心里全然流淌着惊人的占有欲望,理智岌岌可危地一点便要燃烧。

他满心满眼都是眼前明知他的真身和败坏品格,还坚定着说爱他、不愿顺着杆子往上找理由离去的人,薄唇不觉弯出一抹极美极欢欣的弧度。他果然,和那些人不一样呢…

平日除却面对凝霜、凝碧和算得上“姐妹

”的柳曦(),??????????媆??()?[()]『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这回没想到却莫名流露出了真心。

沈沉笙心中想着,这可是你说的要娶我,陆淮。从今往后,今生今世,他沈三不管是人是鬼都要把自己的心和魂与陆淮紧紧地缠绕在一起。

做了他名义上夫君,便永远别想着逃离,他的神明永远永远都别想再把他甩开。

“陆郎,我愿嫁你…那过后,你便来提亲可好?”

“我便在府上守着,盼郎君来救我,救我离开这森冷的污糟地儿。”

沈沉笙像是终于得到了让他满意的答案,拉开了原先称得上危险的距离,又十足乖顺地回归了先前与他相处时的模样,只是嘴里说的话却前所未有的亲近,又可怜。

“沈梦这次要吃大亏,若是回去了刘姨娘肯定不会放过我…”

“…好,我回府便准备,沉笙等我。”陆淮心下怜他,沈三一卖惨便很是受用。

只是此刻再听到他“陆郎”这个称呼,二人又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程度。

见沈三这副临水照花般的静雅模样,陆淮的心境到底与初次相会时截然不同。他的嘴唇莫名有点泛干,忽而很想问沈沉笙一句“那你对我又是否有情?”沈三口口声声说着等他、需要他,可是从未表明过他对他陆淮怎么想。

对面的美人却仿佛看出了他的心思,勾唇漾起一抹绝艳的笑,“自然,我心慕陆郎已久,待陆郎情意日深,现在更是…”

随后又觉得言语无法佐证似的,翩跹而上,新换的紫罗裙裳覆盖在陆淮此刻穿着的水碧袍角,一紫一绿的衣袂便难舍难分的交织在一起,显出难言的暧昧姿态。

“爱到情难自禁…”

沈三那张姣美的脸实在太有迷惑力,连说话都让他想到呵气如兰这个词,实在是诗情画意。

却有个极大的弊端,容易搅乱这本就心属于他的谦谦公子心中的一池春水,忘却他也是个力气不亚于自身的男子,叫他目眩神迷,连对他不对劲的话语反应都要慢了半拍。

因而,待陆淮察觉他的意图后再想躲闪却已经被圈在了角落里无处可去。

“我知你这循礼蹈矩的君子用行动证明不了爱慕,但我做了女子这样多年,早已自知做不了所谓的君子,所以可以换种方式告知于你,沈三慕你…”

沈沉笙莫名地又把话头扯回到了“证明”这两个字上,笑得是那样好看,语气是那样和煦。却让想起他上一次提及这件事时做出的放肆作为的陆淮心生不祥预感。

果然,待缓过神来,他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沈三肆无忌惮地擒住雪腕,那张精致得如同工笔细描一般的脸庞逼近,红唇捕获了他欲吐露出扫兴话语的地儿。

沈沉笙先是贴近,叩开身前人的唇门,一点点如温水煮青蛙地缓缓地入侵,直到陆淮稍稍放松警惕松开牙关、叫他找机会蜷住他绵软的舌,知晓自己全然掌控了他之后才狡猾地长驱直入,贪婪至极地掠夺尽甘甜的津液。

说他怜惜陆淮,好似又有些

() 道理,因沈沉笙动作并不粗鲁,甚至算得上柔和和体贴,带着极致的缠绵爱意;

可他却实在过分,明明知晓自己不应当做这件事情,却非要打着“证明”的幌子释放出心中那头关在牢笼中的野兽,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让陆淮要脱口而出的“不要”和“放开”被消弭成了泛着春情的呜咽,所有的抵抗推拒都被悄然无声地镇压。

向来淡漠冷傲的美人一朝显露出属于男子的霸道和攻击性,竟然无师自通地让这没有经历过疾风骤雨的文弱书生丝毫招架不得,只仿佛被拥着躺在了无尽铺满花草的山坡上,周遭都是烟云似的迷迷蒙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