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家里那床狗皮褥子呢?”陈卫国家的直截了当的问,每次来跟婆婆要东西她都是如此的理直气壮。
没等刘桂荣回答美爱就忙不迭道;“嫂子;你要狗皮褥子做什么?难道你和我哥得了关节炎?”
卫国家的斜了美爱一眼,没好气道;“我这是跟娘要东西,又没跟你要。”
刘桂荣看到儿媳妇对美爱如此无礼她很不高兴,可她也没办法,儿媳妇不光对美爱无礼,就算是跟自己这个做婆婆的又何曾谦卑有礼过?
没办法儿子给她撑腰,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了。
“那床大的我铺着,还有一床小的你要是不嫌弃就拿去铺吧。”稍微顿了顿刘桂荣补了一句;“那床大的你爹没死的时候我们就铺着,我已经铺习惯了,所以就没换。”
因为害怕儿媳妇要那床大的狗皮褥子,所以刘桂荣才补了这么一句,这死人铺过的肯定卫国家的就不会惦记了。
原本卫国家的是想要那床大的,可婆婆说公公临死前铺过了,那么她也就不想在要了,不管这话是真是假,只得拿了那床小的走了。
等卫国家的走了以后美爱一脸愤愤道;“娘;每次来她都是要东西,如果每次都给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估计她这次要咱们家的狗皮褥子肯定是给娘家的,她娘家那么穷,她爹是老关节炎,最适合铺狗皮褥子了。”
面对美爱的愤愤不平刘桂荣无奈的叹了口气;“不给能怎么办,谁要你哥哥惯着她呢。”
美爱冷哼一声;“真是娶了媳妇忘了娘,我以后结婚了一定要生闺女,生儿子有什么好啊,操心不说最要紧的是都娶了媳妇忘了娘,跟养白眼狼差不多。”
刘桂荣一脸正色道;“儿子再不好那也是依靠,你如果生不出儿子在婆家就没地位,被男人看不起被婆婆刁难。你嫂子之所以要赶而这么硬除了你哥这个混蛋玩意儿惯着她之外还有一个原因,那就是她进门第二年就给咱们添了个男孩儿。”
美爱刚刚也只是一时气话,她当然清楚生儿子的重要性了。
“对了娘,我在路上遇到新月表姐了,她眼睛红肿,一看就是哭过了,你说她好好的为什么哭啊?”说起新月的事情美爱就一脸的八卦相,看到新月有些狼狈她心里别提多爽了。
刘桂荣稍微沉思了一下才回答美爱;“我估计是因为亲事吧,听你二姨说黄锦绣那个女人不停的在出幺蛾子想要拆散新月和韩明远。”
接着刘桂荣就把从林母那里听来的关于韩母收买孙瑞安勾引新月的事情详细的跟美爱说了。
“难怪我表姐会好好的哭呢,肯定是她和韩明远的关系有了叉子,黄锦绣这么搅和他们俩迟早会完蛋。”美爱一脸幸灾乐祸,她巴不得立刻马上新月和韩明远的亲事就泡汤,这样的话新月就成了村里的笑话。
看到美爱对新月总是表现出不善刘桂荣微微蹙眉;“美爱;你还是要和你表姐好好相处的,你表姐和韩明远的亲事肯定黄不了,话说回来就算他们的亲事黄了你表姐肯定还会嫁个好的。听你二姨说明年你表姐就去省城一边打工一边上夜大,到时候你表姐就是大学生了,她的前程肯定是咱们这些亲戚里最好的,所以你必须和她搞好关系,以后你绝对沾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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