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母的话让新月心头凉意层层,这一刻她有些不敢与母亲四目相对。
“娘;我是说如果,如果哪天我哥哥必须得依靠我换亲才能娶上媳妇,你是不是也和我三姑一样毫不犹豫的把我给推出去?”新月一直没有勇气问出这些话,她害怕得到让自己心如刀割的答案,但这一刻她还是鼓起了勇气把一直想问不敢问的给问了出来。
林母微微一愣,半晌以后她才反应过来;“你好好的胡思乱想什么啊,你如今都有婆家了,你哥哥的婚事虽然还没着落,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哥哥的婚事也能定下来,你哥哥如今去学木匠,以后靠手艺吃饭,咱们家三个闺女一个儿,条件虽然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差。”
“娘;我就是想知道如果哥哥找不到媳妇,而且我也没订婚,你和爹会让我给哥哥换媳妇吗?”新月抓住林母的手紧着追问。
林母觉得新月这是魔怔了,好端端的干嘛非问自己一些无关紧要的话呢,经不住新月再三追问林母只好如实回答;“要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娘只能让你去给你哥换个媳妇回来,你哥哥是咱们家唯一的男丁,香火不能断,而且你哥需要一个给他生儿育女洗衣服早饭的女人。咱们女人啊嫁谁不是嫁啊。”
虽然新月早就预料到娘会这样答复自己,可当她真真切切听到了那字字扎心的话时还是痛苦不已,柔肠寸断,她以为重活一辈子爹娘对自己的爱会有所改变,没想到却一如既往,是自己太天真了,他们重男轻女的观念是根深蒂固的,女儿是草,儿子是宝,这辈子是不可能改变的。
看到新月脸色很难看林母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别再胡思乱想了,你和明远都订婚了,你哥哥的婚事也不愁,咱们的日子肯定是越过越好的。”
等母亲离开以后新月一头栽倒在床上,顷刻间泪如雨下,此刻的失望以及前世的委屈,痛苦,亦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眼泪如决堤的洪水,新月完全失去了对它的控制。
在眼泪里新月暗暗下决定,今生今世自己一定要为自己而活,绝对不能因为一时心软,为了所谓的大局把自己给葬送掉。
只有自己是最靠得住的。
韩明远用借来的摩托车带着韩母到了镇上,然后直接到了某某诊所。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以后韩母除了血压稍微的有些高之外别的都恨正常。
得知母亲没什么大碍韩明远悬着的心才算落地。
大夫给韩母开了一些降压药,这些药其实韩母每天都在按时服用,其实她一点也不难受,之所以装病就是要把新月从韩家给打发走。
通过自己装病这件事韩母感觉到在儿子心里自己这个当娘的身体好歹是很重要的,这也算是一种稍稍的安慰了。
从镇上回到泉水村已经夜幕降临了。
“儿啊;咱去你姐姐家吧,你明天就走了,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吃个团圆饭。”韩母柔声道。
韩明远嗯了一声,他把母亲送到韩明霞家门口,然后去把摩托车给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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