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些东西,姬恒是不准备让楚妤知道的。
真论起来,楚妤原本不必承受这些,这是他的过错。
所以他想趁着他们现在这样,早点将这些不安分的人给解决了。
哪怕他的确是这样心狠手辣的性子,也不希望楚妤如此看他。
如果可以,他只希望,在楚妤的心里,他是一个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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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娘娘秋狝受伤之事,查到后来,竟查到了贤妃的身上。
贤妃对此供认不讳,待结束了秋狝之行,她便被永兴帝彻底打入了冷宫。
姬恒为得这件事,又装了好一阵伤。
借着这个由头,他更是在楚妤面前讨到许多的补偿。
大约是贤妃犯下的错教训太深,之后数个月,后宫的妃嫔们皆什么动静也无。反倒是朝堂之上,频频有大臣提及皇嗣的问题。
他们的皇帝陛下已是二十有四,临近年底,更马上便是二十五的年纪了,然而无论后宫妃嫔还是皇后娘娘,竟全都无所出,这可如何使得?
一群大臣为着这件事,操碎了心。
这天的早朝,又有大臣为这件事而上奏,楚妤强行压了下去。但等到下朝之后,见了姬恒,她没法子不一一说给他听。
姬恒懒洋洋往楚妤身上靠,一如既往笑道,“那能怎么样?要不然,遂了这些老顽固的意,我们好好想办法赶紧生一个?”
那么郑重和她说过,假如一年以后换不回来便让位的人,怎么可能真的愿意因为别人的三言两语而生孩子。
其实,若非经历过了这些,楚妤也不会如此清楚的感受到,连生孩子也要被指手画脚是多么讨厌的一件事。
假使不想生,被人天天念叨会不痛快,假使妥协了,生了,恐怕还是不痛快。
但知道姬恒是说玩笑话,她也顺着他说的应下去,“好啊,反正是你生,我没有什么好怕的。”
姬恒将脸埋在楚妤胸前,顿时扭捏起来,娇滴滴嗔怪,“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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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得十一月,已经下过好几场大雪,天也十分的冷了。呼吸间的每一口热气恨不得都化作袅袅白雾,融入这天地寒意,又消失不见。
旧友邀请郁凌峰到茗香楼喝酒,他按时赴约,却没有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了许久没有见面的宜春郡主。自从秋狝之后,郁凌峰便没有再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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