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念秋任由谢明轩离开,她站在原地揉着自己发疼的手腕,眼眸里满是形似孤注一掷的情绪。她看看自己的手腕,一圈青紫痕迹,可除了她自己再没有人心疼。
她需要谢家作为后盾,但在这偌大的府宅,单单她姑姑,谢家的大夫人与她算是真正有牵连的人。表哥是姑姑在谢家的地位支柱,是英武侯府的长孙,也必须是谢家家业的继承者。
如果韩玹真的有着特殊的身份,势必要横插一脚,不仅对表哥不利,也对她的姑姑不利,对她更不存在任何好的影响。如果不是那么一回事,自然最好……何念秋宽慰自己,这其实也没有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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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轩风风火火赶到何氏的院子,进屋撤下斗篷,往迎上来的丫鬟怀里一塞,问,“母亲在里面吗?”见丫鬟见头应声,他又径自往里间去。
何氏正躺在暖榻上,虽然屋里已经十分暖和了,但此时的她依然紧裹着雪白的狐裘,甚至身上还盖着张薄毯。她拧眉看着闯进来的谢明轩,慢慢坐起身。何氏叱道,“什么事情这么急冲冲的?一点都不稳重!”
谢明轩已有两日未见何氏,若放在往常,必定待他热情,也定十分欢喜,而不是现在这样的态度。他想起何念秋说的自己母亲心情不佳,看起来的确是这么回事。
四下看了看,屋子里没有了其他人,谢明轩走到暖榻旁蹲下身,方便与何氏说话。他将声音压得极低,沉声与何氏道,“母亲,你是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一直在瞒着我?”
何氏不意谢明轩突然说出这种话,心里吓了一跳,连表情都绷不住了。她眉头越是紧拧,挺直身子,两眼定定看着面前的谢明轩,“明轩,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听说了什么……还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哪怕早晚都会叫谢明轩知道,眼下却不是何氏想要的时机。她细想近来的发生过的事,应不至于叫谢明轩说出这般的话,那多半是谢明轩在哪里听说了奇怪的话。
想到这里,何氏便气不打一处来。若非谢鸿松处处对韩玹示好,哪会那么容易被人碎嘴、说出奇怪的话!她眸中迸出两道怨恨的光,瞥向谢明轩冷冷道,“明轩,你快说到底是怎么了?”
谢明轩一握拳头,说,“我听说了些话,不知真假,但父亲以前对韩玹态度就莫名其妙的好,我很难不相信。有人告诉我……韩玹也是父亲的孩子……”他艰难说完后面的半句话,泄气垂头,“父亲对我一贯严厉,偏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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