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个,程尧也是头疼得很。酒精上头,本来就没有多少清醒可言。偏偏在身边的还是曲棋,他要是再能忍得住,恐怕就不是一个男人了。
“你也别急。小棋家里才刚发生了这种事,怎么可能匆忙地去接受一段感情。再说了,明年她就高考了。我不管你对她什么感情,都得给我忍着。”徐清清冷哼一声,“要是打扰到她,你就别回来了!”
程尧无奈地点头,“我知道了。”
他也没想着要着急,只不过突如其来的吻打断了他的计划。
徐清清又扫了一眼程尧,计上心头,从包里拿出了一个小发卡,“今天看到的,感觉挺适合小棋的,你帮我拿给她。”
曲棋一向心细,唯独在发圈和发卡上面,经常弄丢。每次买都得买一盒,以备不时之需。
丸子头被高高地扎了起来,后面颈间的碎发散落下来,黏在脖子上面,让曲棋不舒服得很。
敲门声响起,曲棋摇晃着的小腿停了下来,“进来。”
一看到是程尧,曲棋立马转过了头,认真地写着作业。
草稿本上密密麻麻的,来回列着好几个式子。从头算了好几遍,都没有得到正确答案。
程尧扫了一眼,拿着发卡替她顺着后头的一小撮头发,“不会怎么不问我?”
曲棋拿着笔胡乱地画了几下,头顶的丸子头被男人轻轻地戳了戳,她才轻声开口,“你头疼,想让你好好休息。”
顿了顿,她又说,“有答案,我就是结果算不对。”
“原来是心疼我。”程尧笑道,意有所指,“我还以为是某人躲我。”
曲棋:“……”是在躲他的。
“不打扰你,自己写题吧。”程尧坐在她的床上,房间里弥漫着小姑娘特有的香味,天天腻腻的,像是昨晚尝到过的柔软一样,让他食髓知味。
曲棋往后头看了一眼,确定程尧真的只是休息之后,才继续做题。
房间内安安静静的,只有偶尔翻书的声音。一套理综卷子坐下来,曲棋有些疲倦地按了按脑袋。
时间还是分配得不合理,化学生物占用了太多的时间,最后物理只够写一道大题。
但是按照现实情况来分析的话,后面的物理大题,她顶多也只会写一半公式。遇到特别难的题目,公式都写不出来。
按照着答案圈了一遍错题,曲棋起了身,慢吞吞地伸了一个懒腰。
淡蓝色的床上,程尧侧躺着,也不知道时候睡着了还是没睡着。
曲棋扯过一旁的被子给他盖上。
眉间紧锁着,睡着的他,似乎也不能放松下来。就像是昨晚的他一样,疲倦地靠在自己的肩膀上,说着自己很累。
“累了就别做了。”曲棋伸出细长的手,轻轻地戳着程尧的眉间。
男人的眉眼很好看,睫毛如鸦羽一般,密而长。高挺的鼻子下面便是菲薄的唇,轻轻地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