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陈香圆叫,“我不想干了就辞了啊,有什么不能辞的,哪个工作是干一辈子的!”
“这个工作哪儿不好了,就是个铁饭碗,就能干一辈子!你吭都不吭一声儿,你让我的脸面往哪儿搁?”
“说半天你不是因为我没了工作不高兴,只是为了你的脸面不好看?”陈香圆辞工是因为感觉太累,她报了个夜校,学电脑的,另一方面还打算考个财会之类的证。
本想着边上班边学习,等学的差不多了再转行,但护士这工作太累,还得上课根本没时间学习,坚持了两个月实在扛不住,于是便一狠心辞了工。算是破釜沉舟背水一战。
哪知道回了家杨玉芬根本不关心她辞工的原因,问问她累不累,而是纠结在自己的脸面过不去这种问题上。疲惫与失望一起涌上来,母女俩吵了一大架。
吵完之后,第二天陈香圆就把还没来得及拆的行李再一起拎着回了县城。她租了个小单间,专门来学习考证。吃住都在这间房,洗手间还在楼梯那儿,算是公用的。
没过两天,陈昕超就找来了,开着厂里新买的一辆小轿车,后车厢全是带给她的东西,衣服,零食,菜,还有一些腊味,满满当当。
这个小单间陈昕超实在看不上,又小又挤,担心锁不闹靠,嫌弃卫生间脏乱且不方便,最后将人连同东西一起带到了门店那儿。
几年前买的房子,一楼做门面,二三楼是住房,房款早就还清了,之前的那个价格,现在是绝对买不到了。当初陈忠文提议的时候,大家的兴致都不怎么高,还是陈忠文打包票说以后谁不想要了,他按市价买,陈忠华才买了一层。
陈彩霞那会儿分摊了门店的费用,还因为三千块闹过好几次,后来陈忠文以五千块的价格把门店买回去,她拿了钱才放心。只不过这两年得知县城房价涨起来后,又嚷嚷着早知道了。
最后的受益者是陈忠文和陈忠华两家。
自从办了加工厂,胡胥文把销售渠道都谈好了,因此门店便没怎么用了,毕竟干货都有了各自的包装,这儿的干货站也就下岗了。
陈昕超开了锁把人领进去,安置好一切后,还是没忍住,像小时候劝她和芳圆别闹别扭一样劝她,“我今天来的时候,大妈虽然没说什么,但这好些东西都是她打包的。你妈也就是担心你辞了工一时半会没工作会心慌,不是为了面子不面子的……”
“算了,你现在好好复习吧。有事儿就给我打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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