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愣着干什么呢,你看谁来了。”蒋母见沉白玉站着不动,忙招唤她。
她回过神,不经意往沙发上看去,与来者对上眼。
很熟悉,那双清冷的双目以前也是这样看着她,与她七分像的脸面对着她,沉白玉抬脚往前走。
“怎么突然回来了?”她笑着问。
他嗯了一声,“放假就回来了。”
“爷爷那边去过了吗?”
“没有,下了飞机直接去找你,听说你在蒋家,之前没来得及拜访,正好趁这次来拜访蒋老和蒋董。”
沉白玉默然,这好像是沉霈第一次说那么长的话。
她点头表示知道了,在他身边坐下。
“哎呀,你们姐弟俩长得可真像啊,之前就听说白玉有个弟弟,一直没见上面,今天一见和白玉一样讨人喜欢。”
蒋母说话和逗小孩似的,沉白玉听听也就过了,沉霈自然是没什么反应,她问:“姐夫知道你回来了吗?”
“嗯,知道。”χsγцsんцщц.©оℳ(xsyushuwu.©oℳ)
沉白玉还想说什么,赖涿州凑过来调笑道:“阿霈一直在德国读书吧?有女朋友吗?”
沉霈淡淡应答:“没有。”
“不应该呀,和嫂子一样长得那么好看怎么会没有女朋友?”
“没有喜欢的。”
沉白玉插不上嘴,喝着茶听他们一问一答,心里已经在翻涌。
怎么事情变得和元厅说的不一样,得到的情报是一周后和薛老一起来A市,他怎么会先回来了,是这边有什么事情需要紧急处理吗?
蒋门里也没有什么异常,虽说他一直都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但沉霈的突然回国已经有点可疑了,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她突然发现了一个疑点,她的人一直没有薛老出现的消息,这次突然出现在梵登,而且紧接着的行程还是回A市,接见的也有蒋门里这边的人,那是不是可以认为在A市的梵登有什么大型的活动需要他们一齐参加?
梵登的地下活动,还能有什么活动。
毒品,枪支,甚至有可能是人口买卖。
“为什么突然回来?”
赖涿州去蒋老爷子那边说话了,蒋母在厨房不知捣鼓什么新的菜式,目前沙发上只有沉白玉和沉霈两个人,耳边清净了半响后沉白玉问沉霈,她知道他懂她的意思。
“姐夫没和你说吗?”他反问。
“没说,有什么事?”
他却说:“既然姐夫没告诉你,我也不必说了。”
沉白玉生气了,“你是他弟弟还是我弟弟?有你这样的吗?”
沉霈沉默,沉白玉更加生气,语气也更冲,“你干嘛你,跟着他乱来就算了,什么事情连姐姐都不告诉,是不是觉得我们不熟不相信我?”
他无奈道:“我没这么觉得。”
“那你干嘛不告诉我?”
“白玉,怎么了?和阿霈吵架了?”不远处坐着的蒋老爷子听见这边说话声音有点大,不禁转过头问。
沉白玉调整了一下情绪,平下语气回蒋老爷子,“爷爷,没事呢,太久没见阿霈有点激动。”
蒋老爷子闻言并没有追究什么,他点点头,“那就好,好不容易见到一次别吵架。”
“知道了爷爷。”乖乖说完这一句后回头瞪了一眼沉霈,“爱说不说。”
沉霈坐在一旁很无奈,看着沉白玉气得撅起嘴的脸,不禁轻笑出声。
这一笑被沉白玉听到,她睁大了眼看向沉霈,“你还敢笑?”
“没有。”沉霈并没有掩饰嘴角的弧度,他凑近沉白玉耳边轻声道:“你像我妹妹,还来管我。”
第一次听他以开玩笑的语气说话,沉白玉不免有些惊奇,眨着眼看他,随后反应过来捶了他一下,气急败坏道:“你胆子肥了,我比你大多了。”
“也就两岁。”他挂着笑容,任由她打。
沉白玉觉得没意思,别过头不再理他。
他突然贴近,声音冷淡却隐含一丝温柔,“姐,我很高兴。”
“高兴什么,高兴看我吃瘪?”沉白玉听了这句话更生气,瞪了他一眼。
他不说话,笑笑地看着她。
这时蒋母从厨房里走出来,对他们喊道:“白玉阿霈,你们两个在家里吃饭吧,我叫门里回家吃。”
听蒋门里也要来蒋家吃饭,沉白玉只好应下,沉霈也没有离开的理由,自然应下。
“姐。”要上饭桌的时候沉霈喊住她,“爷爷说过几天和时中他们见一面,你和我一起去吧。”
“爷爷说的?你不是没去爷爷那?”她疑惑问。
他嗯了一声,“下飞机就发信息给爷爷了,和他老人家说一声。”
“行吧。”随意应下来后坐在位置上。
蒋门里还需要一会才到家,蒋老爷子说先吃,沉霈毕竟刚下飞机,早点吃完早休息。
刚开始吃没多久的时候蒋门里到了,外套递给佣人后拉开沉白玉身边的椅子坐下。
“最近公司怎么样?”蒋老爷子问道。
“没什么大事,交给底下的人就足够了。”蒋门里在为沉白玉剥虾的时间回答老爷子。
“嗯,交给你我一向很放心。”蒋老爷子很满意,招呼佣人来一瓶白酒,给在座的叁个男人一人一杯。
“涿州,在闰孚还习惯吧?”老爷子转头问坐在蒋母身侧的赖涿州。
“有大哥带着我,一切都很好。”赖涿州笑道。
沉白玉看了一眼蒋老爷子,赖涿州这个外姓人在蒋家似乎也算是有点地位,她之前不太理解为什么蒋母在外面和别人生的孩子能呆在蒋家,甚至到闰孚里面工作,如今她看出了一点靡端,蒋老爷子惜才,而且出乎意料的没那么重视血缘,但似乎也和蒋母达成了什么协议,比如带进闰孚的条件之类的。
她看了一眼便不再看了,安安静静吃蒋门里为她剥的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