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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2 / 2)

银蝉把红糖水递给姜雪容,姜雪容喝下热水,难忍的腹痛得到了些许缓解,但也只有些许罢了,仍是疼得厉害。

银蝉伺候着她换了身寝衣,而后扶她躺下。

“要是有个手炉就好了,可咱们也没带……”银蝉看着姜雪容苍白如纸的脸色,有些心疼。她虽不是自小跟着姜雪容的,可也跟了姜雪容数载,尽管常常恨铁不成钢,可姜雪容待丫鬟很好,从不打骂,时常关心。故而银蝉待姜雪容自然也是发自真心地盼着她好。

“要不奴婢去请太医来吧?”银蝉蹲在床边,替姜雪容掖了掖被子。

姜雪容摇了摇头,气息虚弱:“不用了,这么晚了,太医都睡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银蝉一脸担忧,叹了声。

银蝉守在床边,寸步不离盯着姜雪容,只见姜雪容疼着疼着睡着了,没睡一会儿又疼醒过来。如此折腾了半宿,终于才将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沉沉睡了过去。

见姜雪容睡下,银蝉也松了口气,趴在一旁睡下了。

主仆二人都折腾了

() 半宿,便都一觉睡到了下午。

银蝉醒来时,姜雪容还在床上睡着。银蝉揉了揉眼,想着姜雪容待会儿睡醒得喝热水,便拿了茶壶下楼装热水。银蝉也有些困,下楼时打了个哈欠。

正巧朱弦出来,见她这会儿才出现,还打着哈欠,讽刺道:“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婢,主子日日没规矩便懒惰便也罢了,怎的有些奴婢也跟着没规矩懒惰的呀。”

这话说得难听,银蝉瞥朱弦一眼,不想同她吵。

朱弦不依不饶:“怎么?我哪点说错了么?”

银蝉懒得理她,绕过她下楼。

银蝉换了壶热水回来,又让厨房熬了碗粥,待会儿给送上来。

朱弦对银蝉的无视很不满,她觉得银蝉是仗着姜雪容得宠,便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朱弦心中憋了一口气,便趁着银蝉回来时,故意伸出腿绊了她一跤。

银蝉端着茶壶,一时没注意脚下,结实被朱弦绊了一跤,整个人往前摔去。她手中的茶壶摔倒在地,霎时间四分五裂,刚换的热水溅落在银蝉手上。银蝉被烫到,不由得发出了痛苦的呻|吟。

银蝉看向朱弦,骂道:“你别太过分了!”

朱弦双手环抱胸前,道:“你自己走路不小心,关我什么事?”

银蝉皱眉,指了指地上的碎片:“分明是你使了手脚!”

朱弦道:“你有什么证据?别在这里血口喷人。”

银蝉气得和她理论,两个人在廊上吵了起来。

这么大的动静,萧明彻在房中也听见了,他唤来长庆:“外头发生了什么事?这么吵?”

长庆开门出来,就看见银蝉和朱弦在吵架。

长庆上前一步,问:“怎么了这是?”

银蝉见长庆来,心想姜雪容这些日子颇为受宠,自觉殿下应当会为她们撑腰,便将来龙去脉说了。她举起手给长庆看自己手上方才烫到的地方,“她分明就是故意的。”

长庆一听这话,便有些头大,他不可擅长调解女人之间的矛盾。

“额……这……”

萧明彻见他们纠缠许久,开门出来,蹙眉问:“怎么了?”

长庆如见救星,赶忙把事情告诉了萧明彻。

萧明彻看向她们二人,朱弦没想到事情会闹这么大,忙不迭先告状道:“回禀殿下,奴婢只是觉得她身为婢女,太过消极躲懒,因而说了她一句。她自己没有站稳,摔了一跤,便赖给奴婢。”

银蝉解释道:“殿下,奴婢并非消极躲懒,只是昨日夜半姜承徽来了癸水,奴婢伺候姜承徽。姜承徽每次来癸水时都腹痛难忍,身体虚弱,昨夜更是疼至今日清晨才好,奴婢自然也就跟着今早才睡着。”

萧明彻听见银蝉这话,眉头压了压:“她肚子现在还疼着?”

银蝉摇头:“那倒没有,今日清晨便不疼了,睡下了。”

萧明彻又问:“怎么不请太医?”

银蝉道:“姜承徽说太晚了,恐怕太医都睡了,她不想劳累太医,自己躺一会儿便好。”

见萧明彻问起此事,银蝉不由得将姜雪容的处境说得惨了些:“奴婢当时见姜承徽脸色苍白,满头的汗,都担心死了。”

萧明彻眉头压得更低,转身吩咐长庆:“去请太医来,给她瞧瞧。”

长庆应下,赶紧去请太医来。

萧明彻又看银蝉与朱弦二人,道:“你再去给你家承徽换壶热水,孤去看看她。”

银蝉心下欣喜,连忙应是。

朱弦没想到自己这么闹了一番,反而让太子殿下去了姜承徽那里,一时有些难受。

萧明彻看了眼朱弦,又问:“你将方才的事再说一遍。”

朱弦被萧明彻看得心虚,说话时有些底气不足,没两句就漏了怯:“殿下恕罪,是奴婢一时鬼迷心窍,这才绊了她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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