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明磊转身走了出去,房间里的四个人已经变成了三个,伊华然从门外走了进来,“你去烧水,这些人交给我。”
余明磊应声,径直走了出去。
伊华然拎起地上的人,就如拎一袋垃圾,径直来到地窖入口,随手将人扔了进去,地窖里的梯子已经被拿走,他们被断了双腿,只要封住入口,压根爬不上来。
余明磊烧了许多热水,黄莺帮着晴云清洗身子,又换了件干净的衣服,余明磊这才进了卧房,替晴云医治她的伤腿。
见余明磊收回手,伊华然关切地问道:“情况怎么样?”
“断骨已经自主愈合,想要治好,必须打断重接。”
“打断重接?”伊华然的脸色越发难看,沉吟片刻道:“那必须先找个安全的落脚地。”
余明磊提议道:“去广平吧,那边的宅子并未被发现,距离这里还近,也方便公子处理这边的事。”
“那就去广平。”伊华然随即拿定了主意,出声问道:“晴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外面这些人都是谁?”
“自公子和余大哥离开后,奴婢便一个人照看成衣铺,平日里虽然很忙,倒也能打理得过来。半年前,也不知怎的,上门给奴婢说亲的人渐渐多了。”晴云说着抬头看了余明磊一眼,随即移开视线,拢了拢耳边的碎发,接着说道:“可奴婢没打算成婚,便全部推据了。可一来二去,便有流言传出,说奴婢其实是大户人家包养的外室,还说奴婢只是表面规矩,暗地里没少勾搭男子。奴婢知晓这是有心人的算计,可流言猛如虎,便想着求助胡家。胡老爷很是看中您,便出面替奴婢撑腰,这流言才算止住。”
瞧晴云吞咽着口水,余明磊给她倒了杯温水,又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药丸给她,“这是润嗓子的药,你先服下,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晴云看着面前的茶杯和药丸,不由红了眼眶,伸手接了过来,道:“谢谢余大哥。”
余明磊没有多说,转身离开了卧房。
“后来呢?”待晴云吃完药,伊华然接过水杯,接着问道。
“胡先生帮了奴婢,奴婢为了表示感谢,准备了礼物登门,在胡府遇到了李维生。”提到这个人,晴云的眼中迸发出强烈的恨意,“他是胡管家的远房侄子,去年考中秀才,因着胡管家的情分,加之他颇有些才学,胡先生对他也算客气。”
李维生见了晴云之后,便对其展开了追求,对她温柔体贴,处处照顾。晴云到底是少女怀春的年纪,虽然心里记挂着余明磊,可余明磊心里没有她,在几经思量之后,晴云便决定给他机会。
久而久之,两人的事便传了出去。李维生便趁机登门求亲,搞得人尽皆知,晴云对他也很满意,便答应了这门亲事,不过只说先定亲,成婚的事等禀明了伊华然再做打算。李维生满口答应,两人便很快便定了亲,自此后李维生便经常出入晴云所住的宅子,周围的邻居也都默认了两人的关系。
再后来,李维生以帮她为由,渐渐接触成衣铺的管理。在与成衣铺的众人熟悉后,便想办法弄伤了晴云,以陪护为由接他的母亲住进她的宅子,在她药里动手脚,让她的伤迟迟不见好,趁机切断她与成衣铺的联系。仅用了两个月,李维生便掌控了成衣铺,将里面的人以各种借口辞退,换成他的人。他还模仿晴云的笔迹,给伊华然去信,就是不想伊华然起疑心。
“奴婢发现了他们的阴谋,想要逃出宅子,被那贼妇发现。奴婢身上有伤,不是那贼妇的对手,被她绑了起来。李维生得知此事,便换了副嘴脸,逼问公子留下的财物在何处。奴婢不肯说,就被他们关在地窖,每日折磨逼问。”
伊华然被齐方岑带走时,除了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没带,他从平阳王府带出来的那些首饰,全都留在了万平。后来,晴云回到万平,便将那些东西小心收好,藏了起来,就是怕她一个弱女子,守不住那些财物。
伊华然压下心里的怒火,问道:“他背后可是胡家在撑腰?”
晴云摇摇头,道:“奴婢不知。不过除了胡管家外,还听他们说有亲戚在衙门当差,奴婢觉得他们能这么快接手成衣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