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华然笑了笑,道:“你们回来几日了?”
“昨日刚回来。”
“昨日?”伊华然有些奇怪,问道:“可是路上出了岔子?”
于海点点头,“嗯,路上遇到暗杀,枭受了伤,耽搁了几日。”
伊华然眉头微蹙,转头看向余明磊,道:“老余,你陪谢信等会儿,我过去瞧瞧。”
余明磊应声,“好。”
伊华然交代完,径直朝着书房走去,门口的侍从见于海在一旁跟着,并未多说什么,微微俯下了身子。
于海上前一步,禀告道:“主子,公子来了,”
“进来。”
于海推开房门,伊华然抬脚走了进去,刚一进门,就感受到一阵凉意,就好似进了空调房,四下看了看,发现房间里放置了许多冰盆,正往外冒着寒气。
齐方岑已经洗掉了脸上的妆,正坐在轮椅上,枭站在一旁,脸色有些苍白。
伊华然看向枭,问道:“听说你受伤了,伤了何处?”
“多谢公子关心,只是皮外伤,不碍事。”
伊华然径直说道:“把衣服脱了,我瞧瞧伤了何处?”
枭不由怔住,苍白的脸有些泛红。
齐方岑则皱紧了眉头,道:“他的伤已让大夫看过。”
伊华然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道:“他伤在哪儿,世子就必须伤在哪儿,把衣服脱了。”
齐方岑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道:“把衣服脱了。”
枭也明白了齐方岑的意思,解开腰带把上衣脱了下来,白色的绷带映入眼帘,缠在枭的腰腹上,左腰的位置有被浸染的血迹。
伊华然仔细瞧了瞧,出声问道:“什么兵刃伤的?”
枭答道:“剑。”
伊华然点头,转头看向齐方岑,道:“世子也把衣服脱了。”
齐方岑没有犹豫,站起身将上衣脱掉,露出白皙的胸膛。他右腹的位置有道可怖的疤痕,是之前为了取信齐璟,故意伤的。
“世子怕是要受苦了。”
“不碍事,动手便是。”
伊华然叹了口气,提醒道:“不只是枭受的伤,还有之前的伤和毒。”
“我知道。”齐方岑神情平静,不见丝毫情绪波动。
伊华然忍不住在心里感叹,果然能登上帝位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人,不只对旁人狠,对自己也狠。
伊华然解开枭的绷带,仔细查看伤口的形状,自己深浅,又寻了把长剑,狠心在齐方岑的腹部捅了一剑。
听着他的闷哼声,伊华然的心狠狠揪了一下,随后又拿匕首在那道伤疤上捅了下去,只是这次他并未听到闷哼声,不禁抬头看了过去,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