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行山常年镇守镇魔塔已经耗了大半的灵力,这样的他能够挡得住这道雷劫吗?
景断水感觉自己的心脏一阵绞痛。桑行山是原身的师兄, 这次在皇宫之中算是他这个便宜师弟和师兄的第一次见面。
算起来, 桑行山算是他的陌生人。
但就算是因为良知, 因为愧疚, 他也不应该这么难过才对。
“师兄——”
桑行山是个很好很好的师兄,他不应该会折在这个地方的。
景断水想要提脚去拦下那一剑, 可是他绝望地发现桑行山不知道什么时候给他施了一道定身术把他禁锢在了原地。
一个靠着禁术获得力量的凡人在天下第一剑的面前当然渺小地如同蝼蚁,体弱多病的新皇被那一剑击中的瞬间身体分崩离析,什么都没有留下了。
桑行山云淡风轻地收了剑,甚至还有心情对着景断水笑了一下,嘚瑟地说:“看吧,小水,我说过有师兄在你不用担心任何的问题。”
“师兄能够帮你解决所有的问题,所以再相信一点师兄好吗?”
景断水没有心情回应桑行山的话,他抬头看了一眼殿门外的劫云。
桑行山顺着景断水的目光望过去,随口道:“哦,还有雷劫要渡。”
“这里的凡人太多,我害怕波及到他们,师兄我过一会儿再回来。”
景断水中了定身术不能够走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桑行山转身离开。走到殿门口的时候,桑行山还很轻松地朝着他挥了挥手。
景断水终于挣脱了定身术,他跑到殿门口,发现殿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桑行山设下了一道保护用的屏障。
景断水脱力地垂下了手。
桑行山不会这么冒失地做下这一切的,他敢这么做一定有自己的把握与考量。
所以自己一定......一定不用那么为他担心吧?
大部分的仆从都已经四散而去,只有姜槐里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殿中央。刚刚的事情显然给这个木讷的小师侄带来了不小的冲击。
结界隔绝了外面的一切,景断水无法知道桑行山现在是什么样的状况。他知道自己在这里再怎么担心也是没有用的,因此迫切地想要做些什么好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小师叔,小师叔你还好吗?”姜槐里上前试探着拍了一下景断水的肩膀。
景断水吓了一跳,反射性地排开了姜槐里的手。
望着小师侄受伤的表情,景断水张了张嘴。他想说对不起的,在沧明山的时候他一丁点儿都不排斥小师侄的亲近,可是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姜槐里的气息并不像往常一样能够让他安心下来。
漂亮的小仙君语气缓和下来:“对不起,我现在情绪有点不太对劲。”
“明明说着是要帮你的,可是最后我还是什么都没能为你做。”
姜槐里摇摇头,回答:“小师叔其实您已经帮助我很多了。如果不是您决定来姜国,那么新皇的统治大概还要维持很久,我还要等待很久很久才能够报仇雪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