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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十一点半,黑幕吞噬了白日的喧嚣。本该是卸下疲惫安然歇息的时间,谁也没有想到,今晚的港城公路即将上演一场惊心动魄的绝命追击。

“黄sir,警务科来电话说接到报案,广丽医院遭到爆炸枪击事件,所有医院楼同一时间集体断电,二十分钟前薄扶林输水管附近一辆奇诺基发生爆炸,五分钟前地下停车场再次发生汽车爆炸,据现场目击者讲述,他当时被困在地下停车场距离爆炸车不远的位置,是因为有人用机枪射击了切诺基油箱才发生爆炸,之后又进行了扫射,几名死者疑似此次事件活动人员,除此之外医院周围也发生枪战,伤亡情况不详。”许嘉伟把电话夹在耳边说的紧迫,一手拿着份病历,顺带拎了把桌上车钥匙匆匆往楼下跑。

黄兆伦听了当即皱眉,立刻问:“到底怎么回事?恐袭者身份能否确认?”

“现无法确认,警务处行动部已出动,尚未到达现场”,许嘉伟顿了顿,他坦言:“黄sir,我想此事与周寅坤有关。”

“周寅坤?什么意思?”黄兆伦一时疑惑。

电话里的声音明显有些吞吐,“其实……,其实周寅坤现在人就在香港,而且,我们已经见过面了。”

这件事黄兆伦完全不知情,他震惊道:“什么!?什么时候来的?你什么时候跟他见的面?为什么不早说!”,最后一句说的震耳,连许嘉伟都脚下凝滞了半秒。

“是我不对,黄sir。”许嘉伟拉开车门上了车,沉了口气:“昨晚他闯进家里来找夏夏,然后,我们动起手来不小心撞到了夏夏,她说肚子疼就去了广丽医院。”

“之所以说与周寅坤有关,是因为有新的发现,我今天拿到了一份段凯女儿的病例,她被诊断为重性精神障碍,诊断日期就是此前周寅坤离开香港不久后,我怀疑是周寅坤的两次不辞而别给了她心理上极大地刺激,才会导致如今的精神失常,段凯疯了女儿,被周寅坤牵着鼻子走,当下被查官身难保,免不了心生报复,所以——”

话没说完,黄兆伦接过来:“所以你认为今天的恐袭活动是段凯所为,冲着周寅坤去的?”更多免费好文尽在:po1 8cg.c om

“我也只是怀疑”,许嘉伟单手打转方向盘,调转车头驶出小区。

他继续说,“如果真的是段凯所为,那他一定有帮手,能把阵仗搞得这么大,又能跟他产生建联统一战线的,我只能想到一个,俄方。”

上一次周寅坤来香港,明明警方暗中配合俄罗斯联邦政府缉拿周寅坤,可结果却被切断了建联,不用想也知道是段凯所为,现在看来,段凯应该是借了那个机会,用明面上切断建联当了幌子,私底下与俄方达成战线上的一致,本就打算要对周寅坤下狠手了。

虽不能妄下定论,但也十有八九了,黄兆伦斟酌片刻:“阿伟,若真的是这样,那今晚恐怕是要硝烟四起了,也不得不说,这是我们逮捕段凯的最好时机。”

“这样,我现在马上回警署,我们署里见。”

“我已经在路上了黄sir,我直接过去”,电话里许嘉伟说完又补充道:“夏夏她很危险,我不能不管。”

现在行动处也已经出动了,再加上俄方的人,万一到最后三方打成了乱战,夏夏大着肚子,根本禁不住折腾,不管怎样他都是放心不下的。

冲动的性子就改不了一点儿,像个没头苍蝇似的,黄兆伦心里着急,强行阻止道:“许嘉伟,我命令你现在就回警署!没什么好商量的!我没时间去给你收尸,所以——”

对方没有反驳,可细微的呼吸声被逐渐拉远,黄兆伦意识到不对又吼了几句“喂,喂,阿伟!——”

话音未落,电话里就响起挂断后的嘟声。许嘉伟直接断了通话,随手将手机丢到副驾驶,一脚油门飚了出去。

*

林城驾驶的黑色宾利,再行驶一段就将进入全长两公里的西区海底隧道。

通讯小组频道内传来卡尔的声音:“通过黑黄蜂微型无人机发现,香港警方也已经出动,警车由干诺道自东向西行驶,少说也有十辆,很可能在3号公路9出口正面汇车,所以我们要加快速度,我会跟在后面做好掩护拦截。”

“收到。”林城立刻回应。

卡尔驾驶完全与前车相同的黑色宾利紧随其后,他单手操纵微型无人机手柄,时刻关注汽车显示屏上面的遥感影像。

即便是这种左右脑跟左右手都占用的情况下,依旧没能堵住那张嘴,他一脸嫌弃道:“我说林城,你找的这些个保镖什么也不是,直升机一通扫射下来就没剩几个全乎人儿了。”

林城蹙眉没说话,毕竟是在香港,总不能搞一堆外籍佣兵驻扎在这儿,那就是公然去惹警方的眼,再有,合安会出现过一个魏延就很可能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行事上必然要低调谨慎才是。

他下意识从后视镜内看了眼后座,周寅坤摘了一边的通讯耳机,悠闲的往后靠了靠,右腿上放了把枪,支在车门,心情还挺好。

视线收回来。心情好大概因为今天的任务并不难,一切算是在意料之中,另外,应该是因为旁边的女孩,周夏夏跟周寅坤的事林城不知道,他只知道两人是叔侄关系,今天在病房里看见女孩大着肚子他一怔,而坤哥的举动也并不像是普通长辈那么简单,怎么瞧都像是两口子,只要脑子不缺根筋的都明白,这是把自己的侄女搞成了老婆,放在别人身上这叫乱伦,可放在坤哥身上他又觉得不奇怪,毕竟坤哥野起来什么干不出来,伦理关系这种事他根本不放在眼里。

刚琢磨完,身后传来男人的声音:“把车开稳着点,这儿有孕妇。”

“是,坤哥。”收到命令林城握了握方向盘,警惕了眼两侧后视镜内的路况,暂且没什么异常。

夏夏透过玻璃看了看窗外的街景,一如往常,那些人并没有追上,她又扭头去看,不远处有辆一模一样的车就跟在后面,天色黑看不清人脸,从轮廓看她认出来了,那是卡尔,从以往经历来判断,通常两车交替行驶的情形下,都会有一场疾风骤雨般的公路角逐战,想着,她抚在孕肚上的手微微收紧,攥着衣服上的一点布料。

显然这是担心肚子里的孩子,周寅坤瞥眼看着,他清楚得很,周夏夏嘴上一口一个要打胎,其实心里在意到不行,好几次走到房门口都听见里面一个好听的声音在念念叨叨,不用问也知道是跟肚子里那个小的聊呢,结果他一进去,就变成了张冷脸,再逗弄她两句,脸就拉的比长白山还长,罢了,都已经习惯了,大人总不能跟个小孩一般见识。

一只干燥的大手覆上来,将女孩的整只手都罩上,拇指摩挲着细腻滑嫩的手背,“别紧张,这事儿解决了我们就回家,好不好?”

那句“好不好?”夏夏只觉得问的多余,她根本没得选,或许一开始周寅坤就没有打算放她走,被不被抓回桎梏的牢笼里,也仅是时间早晚的问题。其实她并非对他完全没有感情,只不过这里掺杂着伦理的束缚与谴责,以及杀害亲人的恨意,扭曲畸形的感情压的她快要窒息了,她用最后的力气想要离开周寅坤,只要一辈子不再见,只要知道他还活着,就够了。时间会冲淡所有的旧忆,让自己过上新的生活,可以有朋友、有学上、有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