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刃原本很高兴红菱醒来,可看到她这样?用力抓阿萝的手,连忙拉住她的腕子,女萝先是拍了拍阿刃的肩膀,柔声对红菱说:“你只是受寒发?热,再?加上有些炎症,吃了药睡一觉就好了。”
红菱这才松了口气,她从未来过后楼,自然不知这是哪里,还以为到了仙境,局促的手脚都不知该往哪儿放,原本她对女萝还挺凶,现在?也?不敢了,胆子小的要命,看得女萝想笑,只觉她很是可爱。
“姑娘,姑娘?善嫣姑娘?”
满妈妈的声音由远及近,掀开帘子看到眼?前一幕后,她无奈地说:“我的好姑娘喂,你怎么又跑到这儿来了,先生已?经到了,快过来吧。”
女萝摸了摸红菱的头,又对阿刃点了下头,起身跟满妈妈出去了,红菱一见她要跟满妈妈走,下意识伸手去拽女萝衣袖,欲言又止,想说什么,看到满妈妈又不由得害怕。
“我没事,你就留在?这里好好养病,有什么需要可以跟阿刃说。”
阿刃忙得很,她要照顾两个妹妹,一个自然是红菱,另一个则是被彭明虐待,又被她救出来的女人,她只要有事情做就行,不然的话会?很焦躁。
“你怎么就让她跟妈妈走了?”大抵是看阿刃一脸老实憨厚,红菱没忍住,“她脸上的疤都掉了,那?么漂亮,妈妈肯定要拿她当?摇钱树,你、你个子这么高,不拉她一把?”
阿刃伸手把激动的红菱摁回被窝,不说话,红菱火急火燎说了一堆,她还是不开口,红菱顿时懵了,这人是不会?说话吗?
阿刃做事专注,根本不在?意外界声音,而女萝跟满妈妈走到花厅,便瞧见花厅前坐着三个人。
一位是白衣如雪的青年,容貌俊朗风度翩翩,面前放着一把古琴与一副棋盘;
一位是须发?皆白的老者,桌案上笔墨纸砚丹青齐全;
还有一位是年岁约莫三十六七的女子,妆容精致身段窈窕,穿着精致飘逸的舞裙。
满妈妈皮笑肉不笑:“姑娘说过,略懂琴棋书画,对诗词歌赋也?略通一二,这做花魁,没点才艺可不成,这三位便是不夜城有名的才艺先生。白衣服的是竹公子,擅琴棋,老者是仙山遗老,擅书画,剩下这位,人称绿腰姥姥,舞姿倾城,可谓是风华绝代,曾引无数英雄折腰,我可是花了大价钱才请来这三位,姑娘可要好好学,千万莫要辜负我的一番苦心。”
绿腰姥姥率先嫌弃起女萝来,打?量一番后道:“不成不成,这未免太过粗壮,毫无女儿家的柔美?娇媚!”
竹公子则轻轻一哼,显然也?瞧女萝不起,“妈妈怕是病急乱投医了,只一个月,要与非花姑娘及斐斐姑娘打?擂台,简直是痴人说梦。”
仙山遗老则捋着胡子道:“容貌倒是生得极好,可惜气质略显庸俗,难登大雅之堂。”
女萝不懂他们?凭什么批判自己,她歪了歪头,很温和地说:“我一拳能打?你们?仨,你们?信吗?”
她厌恶他们?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清高的气息,既然瞧不起倡伎,又为何要在?这不夜城讨生活?既然在?这里讨生活,又为何看不到倡伎们?所受的苦难与折磨?她不想跟这种人说话。
“妈妈,送客吧,他们?要是想教?我,还是回去修个二十年再?来。”
如此狂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