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萦姳肌肤洁白无瑕,镇卢王大喜过望,连忙催促桂姬为女儿梳妆打扮,随后叮嘱萦姳:“这是最后的也是唯一一次机会,你必须把握住!今儿下午寡人会通过王宫密道将你送入寝宫,你千万不可坏了这件好事!我们一家未来的荣华,皆系于你!”
大王子与二王子亦期待地望着萦姳,萦姳不得已,只得应是。
如今他们是戴罪之身,连个伺候的宫人都没有,桂姬取过胭脂,对女儿道:“如今镇卢已亡,你已不再是王姬,宣帝英明神武,做他的妃子也不坏,他不会亏待于你。”
“可他已经有妻子了,这些年来多少国家意图献上美人都被婉拒,人家夫妻恩爱,我为何一定要插上一脚呢?”
没等母亲回答,萦姳又道:“父王再三强调富贵荣华,说我们家要活不下去,可做普通人又有什么不好?若是当平民便活不下去,镇卢那么多的百姓又从何而来?难不成他们没有生在帝王家,就都该去死?”
桂姬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讷讷道:“咱们毕竟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呢。”萦姳任由母亲为自己簪上玉钗,“真要说不一样,大概是寻常百姓一夫一妻,而父王却有数不清的美人吧。”
说完了,她才惊觉伤到了母亲,桂姬垂泪道:“为娘的又何尝舍得你去和别人共侍一夫,可国君的话,你我怎能不听?我儿生得貌美,定能得宣帝垂怜,只盼你能早日有个孩子傍身,我便也放心了。”
萦姳不明白父兄母亲的自信从何而来,会认为宣帝看到自己就神魂颠倒——她自己最清楚,帝王看自己的目光像在看草木花石,根本没有将她当作“人”。
她不再与母亲多言,桂姬端着水盆出去,萦姳倍感灰心,正在这时,镜子突然出现了水波一样的纹路,起先她还以为是自己看错了,可很快她就意识到这不是错觉,因为有人在她耳边说话!
“你不想献身,对吗?”
“你是谁?”萦姳警惕地看向四周,悄悄伸手到抽屉中抓住一根金簪用以防身,声音是从镜子里传出来的,可镜子怎么会说话?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帮你,只要你相信我。”
萦姳第一时间想的是对方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什么,思来想去半天,她好像没什么能被人觊觎的,“你是妖怪吗?为何不出来跟我说话,而是要在这里装神弄鬼?你说要帮我,却连脸都不肯露,我要如何相信你?”
“我并非是不肯露脸,而是无法露脸,请相信我没有骗你。”
萦姳犹豫片刻:“你要怎么帮我?”
她终究抵不过这诱惑,横竖早已走投无路,倒不如赌一把,即便对方是在骗她,她也没什么好被夺走的不是吗?
一只纸鹤从水波状的镜子中缓缓飞出,落到萦姳头上,她不由得瞪大眼睛,小心翼翼地伸手把纸鹤够下来,发现纸鹤的肚子里藏着一张被卷起来的白色符咒,“这是什么?”
“是镇魂咒,你要把它交给宣王后。”
“宣王后?”
“帮帮她吧。”
萦姳没听懂:“帮谁?帮宣王后娘娘?我?”
她怀疑镜中人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宣王后娘娘是天底下最尊贵也最幸福的女子,夫君贵为帝王却对她一心一意,自己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