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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你等也不过是一群胆小如鼠的误国误民之徒也!”

“啪!”众士子拍桌而起,纷纷怒目而视。

提过议题的红衣陈国士子扬声道:“那我便与你论!”

“加我一个,”白衣吕国士子,扇指秦岐玉,“非要将你论到痛哭流涕,懊悔不已来参加抡材盛会的地步!”

其余众士子齐喝:“加我等一个!”

而后齐齐同信望君与褚卜道:“我们不如就论这议题!”

信望君从座中站起高声道:“今年抡材盛会议题:如何养这天下人!高下文野,唯任众士子一同公议也!”

郑季姜心头一跳,与秦岐玉对上视线,被那黝黑目光所慑,竟有些手脚发凉。

竹林藏匿的牛皮大鼓,“咚咚咚”被敲响,信望君同褚卜共喝,“抡材之战起——”

郑季姜不敢迟疑,率先发难,“庶民粗鄙,挥霍无度,游侠、乱民常起于庶民,依我拙见,应颁布法令,遏制庶民行为,严惩乱生者,庶民减少,这天下人自然能活下去。”

好浓的上位者口气。

秦岐玉目光所及,众士子一脸赞同,他嗤笑一声,便有郑季姜身后的郑国士子怒而站起,只听他道:“此举无异于杀鸡取卵。”

他直言,“公子季姜可知郑国国土几何,可耕种面积几何,每年粮产几何?若庶民减少,地何人来耕种?”

“诸位!”他突地扬声道,“这天下,理应也有庶民一席之地,是他们劳碌耕种,你等方才有黄米、麦子可吃!”

“是他们种出的粮食,方才有吕国美酒!若没有他们耕种,没有粮食,诸位可知会发生什么?大家都会饿死。”

郑季姜道:“好,就算把庶民算在天下内,养天下人,需得政令畅通法制清明,故我认为,法之一道最是重要。”

秦岐玉回:“乱世方才用重典,民生疾苦时重用法度,只会致使民不聊生。”

褚时英暗自点头,说的没错。

吕国士子站起,“那便兴商道,以商养人。”

秦岐玉予以肯定,“此法倒是可用。”

商道也有诸多不是,可偏生秦岐玉没点出来,反而总是攻击他的论点,郑季姜被连番落了面子,喝道:“那你说,如何养天下人?”

秦岐玉轻甩宽袖,扬声道:“昔日八国混战,老秦王命将领坑杀二十万俘虏,也经此一战,秦国名声彻底败臭,无数士子退秦,那他为何如此行事?”

有激进的陈国士子道:“他老而昏聩,他们秦国就是蛮夷之地!”

“错!”秦岐玉语速极快,“老秦王就如雄狮,哪怕如今,秦国实力衰退,只要老秦王在位一天,就没有国君敢攻打秦国,这样的枭雄,当年到底为何要坑杀俘虏?”

郑季姜自己作为郑国公子,处在权利中心以为看透一切,讥讽道:“因他觉得当年将领威胁到他的地位了,正好用坑杀俘虏之名,削将领之权。”

“也错!”

众士子不忿,“说养天下人,你扯什么秦国?你一身黑莫不是秦国人?”

秦岐玉倏而看向说话之人,“我问的就是养天下人的关键!乱战时,老秦王坑杀二十万俘虏;郑国封锁边境线,不让庶民逃入郑;你吕国命士兵,以击杀敌军名义,射杀逃难至吕的庶民;陈国则让手无缚鸡之力的庶民上战场,死伤一片,我就问你们,这到底是为何?”

目光扫过众士子,眼里有淡淡失望,高声道:“因为养不起!”

士子们哗然一片,声浪险些要掀翻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