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泛凉的后脑勺,后知后觉地发现,她刚刚,好像把心里想的话,给说出来了!
啊啊啊。
突然想起了某种内涵,在男人面前,不能说针!
果然,闻镜神情古怪,泰山压顶前的脸色依旧平静,口里的话却像是一个字一个字挤出来。
“以后,再跟你算账。”
姜糖的脖子一缩,突然觉得,还是不要长大比较好。
闻镜不搭理她了。
抱她回了厢房后,三日没来主动找她。
这个记仇的性子,和她没什么两样。
刚开始姜糖想,要不要哄一哄。
过了一天又换了个想法,这点小事哄个屁。
过了两天也跟着生气,不来找我,我也不来找你。
几日没见他,每日出门,却总能从其他弟子口中听到他的名字。
这不科学。
在极寒门,闻镜的存在感低下,和一竹这种吃得开的女弟子,第一次正式见面时都不认识他,可见人缘差到没眼看。
如今,路上走两步,断断续续的交谈声夹杂着闻镜两字,不时地传进她的耳朵里。
姜糖逛逛走走,又听到了关于闻镜的谈话,没忍住拉住一个容貌清秀的女弟子。
“近日,你们怎么老是提到闻镜?”
女弟子抓了抓头发:“谷师姐不知吗?前两日听说闻镜杀掉了魔主,铲平了整个魔界,令四海八荒震惊,各大真人道长源源不绝地跑来见他,想亲眼看一看这位天之骄子。现在闻镜的大名,整个修真界都知道啦。”
前两日,正好是她在青石洞府作画的日子。
所以,他在作画时时不时失踪,是为了宣告修真界,他做的那些铲奸除恶之事。
而这几日,都在忙着招待那些老头子。
姜糖忽然心口一松,好脾气地朝女弟子笑了笑,轻声哼着歌,小跑着去找闻镜了。
这几日,各大门派的真人们轮番踏平极寒门执事殿,闻镜忍着性子见了几位,在絮絮不断的询问下,脸色越变越差,越变越差。
最后,他死死按着那颗暴虐的心脏,才没掀翻整个执事殿。
来的人没有尽头,他想了个法子,佯装重伤支撑不住,赶走了一批批前来看望的真人修士。
有些人是抱着交识未来大能者的目的。
有些人是前来打关系,明里暗里套好处。
这些人,别人陷在困境时装作看不见,待站在高处顶峰了,又两眼冒光跑来奉承。
真是难看的嘴脸。
闻镜揉着眉心,脸色苍白如薄纸,一副重病在身快死了的模样。
此时,他没回屋子,闻星剑给他安排了另一间独门独户的小院,说来也巧,正好是未来清心殿的那间小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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