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姜糖装作没听见,肯定道:“我见过你别发簪了,你别想框我。”
闻镜:“?”
姜糖睁大了眼睛,憋着笑,摆出一副正正经经的模样,和他对望了片刻。
他觉察到她是故意的,气得揪了下她的脸颊。
姜糖哎哎了两声。
他顿了下,她知道自己又骗成功了,眼角微微弯起,岂料没多久,他又换成了左脸颊捏,捏完了,两边各轮换一遍。
好像两块地方都要“照顾”到。
姜糖:“……”
惩罚完毕,闻镜又催她画了一幅画。
总共花了三个时辰,完成了两幅画。
落下最后一笔,姜糖甩了甩右手,委屈巴巴地趴在桌子上抗议:“我快累死了,你这是剥削我的劳动力!”
虽然中间断断续续休息过很长时间,还啃了两颗桃林里的果子,但这并不妨碍她撒娇卖惨。
闻镜垂着头,执起她的手,几缕侧发洒在她的手背上,微微痒意。
她缩了缩手,他不肯放,替她拂去发丝,然后帮她捏手骨。
酸涩的感觉逐渐褪去。
她眯了眯眼睛,脑袋靠在手臂内侧,渐渐阖上眼睛,睡过去了。
醒来时,已是翌日清晨。
闻镜不知去向。
她披头散发地下了玉床,也没扎发髻,光着脚丫在桃林里乱窜,惊起几只白色的小鸟胡乱飞向四处。
风轻日暖,这样好的天气,穿梭在阵阵芳香之中,心情像是这一树的花,一簇簇绽放,迎风微动,轻悠悠,薄薄的云一般的欢喜。
桃花绽放时,还未生果,但桃树下已经结了好几丛酸酸甜甜的覆盆子。
她摘了一堆,懒得用储物袋,随手撩起衣摆,贪心地装满了红色小果子,叠得高高的,等再也装不下了,才放弃。
一边吃,一边往回走。
远远地看见,闻镜已经回来,坐在木椅上。
她小跑加速,剧烈的身体晃动下,衣摆的果子竟一颗未掉落。
将果子倒在桌面上,她又隔着宽大的桌子,给他嘴里塞了一颗。
他尝了尝:“这个还不错。”
她两眼顿时放光,这可是挑剔的人的嘴巴里,唯一一次说不错的食物。
像是按了不得了的按钮,姜糖飞快地往他嘴里塞,恨不得把有一盆多的果子全塞进他的肚子。
“够了。”闻镜吃了几颗,承受不了她的热情,忽的站起身。
姜糖的手心多了两个奇怪的玩具。
闻镜说:“这是我从凡界买来的东西,小鸠车和六角风车。”
小鸠车是一只鸟的形状,鸟身两侧装了两个小轮子,可以系着绳子,放到地上拉着玩。
六角风车是那种常见的,迎风转动的花瓣形风车。
都是小孩子才玩的玩具。